眼神望向他。
微微一叹,谁让自己是个外来户呢?叶安微微屈膝道:“臣谢官家,圣人恩典!”
“叶侯不得无礼!既有封爵当以拜礼谢恩才是!少年得此厚赏,当恭谦行事,不可骄纵枉顾礼法!”
钱惟演并未出班,而是在文臣队列中缓缓开口,指出了叶安的错处。
叶安转头望向钱惟演道:“谢过钱枢密!叶安自乡野而来,不知国朝礼法,今日提点之情来日必将厚报之!”
“你………”
话是好话,可到了钱惟演的耳朵里却变成了赤裸裸的威胁,瞧见眼前少年人的平淡眼神,钱惟演忽然觉得自己大意,不该在最后关头忍耐不住。
多少年了?还从未有人敢如此嚣张的威胁自己!
“启禀圣人,叶侯虽是年幼,可为我大宋敬献祥瑞,大功于国,今日得赐侯爵,亦是我大宋国运昌隆后辈才俊频出之象!便是年幼又不识礼法也可入我宗正寺礼教署习礼!”
开口之人乃是宗正寺丞事赵宗礼,宗室中出了名的严格之人,先帝在时尝侍宴太清楼,可见他深得天家信任。
瞧见他开口,刘娥稍稍皱眉随即释然道:“韩国公既有此提携后辈之意,甚好!”
世上从来就不会有人无故献殷勤,除了非奸即盗!
热心肠只会出现在朴素的百姓之家,绝不会出现在庙堂之上!
叶安深知这一点,对眼前这个仪表堂堂的韩国公颇为留意,在短时间内拼命回忆关于他仅存的记忆。
史书中对他的记载极少,只知道他是汉恭宪王赵元佐之孙,平阳郡王赵允升之子,除此之外便是此人重礼法,行为端正。
上辈子留下的习惯,使得他第一时间寻找人物关系,稍稍一顿之后便叉手道:“叶安谢过韩国公,不日便往宗正寺受教!”
赵宗礼微笑着叉手道:“叶侯无须多礼,此乃本公因尽之事!”
眼下朝堂上的祥瑞风波已经平息,所有人都明白一点,刘娥把祥瑞之事交给了叶安这位新晋开国侯去处理了。
毕竟祥瑞是他献上,由他来办最为妥当,但朝臣们也都会把眼睛盯在他的身上。
叶安自然知道,这看似是刘娥的信任和赏赐,可事实上他却背上了一口大锅!
在文武百官的眼中自己推广土豆和地瓜一旦出现不妥,最终倒霉的还是自己。
难怪边上的玄诚子一脸尴尬,恐怕是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