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娥的眼睛中喷勃着火焰:“孙全彬的劄子你没瞧见?阳城县乃区区一中县,粮商便囤积粮食数万石,巩县的粮商在堂堂一县之尊张霁道被乱民打杀之后才拿出的粮食来!便是粮食丰产又如何?总有贪心之人以国难谋利!”
蓝继宗却冷笑道:“娘娘,有一句话奴婢觉得那阳城夜郎说的极好,大灾年里若是朝廷不做强盗,难道要让这些百姓变成强盗?去造赵宋天家的反?”
刘娥皱了皱眉头:“这话是没错的,但少年人这般的冲动也是不妥,那些粮商背后是什么人你难道不知?一场天灾下来,多少人家破人亡,又有多少人赚的是盆满钵满…………弊在常平仓!阳城县,巩县前任知府事孙道礼,张可为现居何职?”
蓝继宗想也不想的回到:“孙道礼去年勘磨一等拔擢礼部编修,张可为勘磨一等调任开封府祥符县。”
“孙道礼这般的人也配拔擢编修一职?在县连常平仓都维系不好,如何能编修国史,会要,实录?!立刻派人去往开封府,令判府事王臻彻查下辖十七县的所有常平仓,若有短缺严惩不贷!”
蓝继宗瞧见刘娥眉尖竖起便知道这位太后动了雷霆之怒,不严惩几个人怕是不行了,小心的告退便派人去传话王臻,自己也要收拾东西前往阳城县。
待蓝继宗走后,紫宸殿中的后阙便只剩下刘娥一人,侍女们悄然搬来了冰块在边上用摇扇送着凉风。
殿中安静无比,皇宫中的知了早已被粘竿清扫一空,但就在这寂静的午后却没人知道大宋的最高统治者的内心却在剧烈“燃烧”。
直到现在刘娥才从这种状态中平静下来,但越是平静,心中的想法便越多,各种各样的想法不断的碰撞,不断的摩擦继而让她又产生新的想法。
突然间,刘娥发现这个祥瑞的出现能给自己带来太多的好处,也能给大宋带来太多的好处。
亩产千斤的粮食啊!汉家第一次出现这么高产的粮食,最关键的是一次还出现了两种,并且能够耐寒耐旱!
刘娥的心已经开始愉悦起来,她恨不得现在就让蓝继宗“飞到”阳城县去。
而此时的刘娥也想到了另一个人,玄诚子,这个被先帝敕封为观妙先生的上清派掌教,他的弟子叶安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最近关于他叶安的种种实在太多,么样的头面能从王皞那里换取二十万斤的粮食?
一份《救灾活民书》便让朝堂中的群臣称赞不绝,相比之下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