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一缕茶香。
他握着暖热的茶杯,忽然说道:“麻烦再取一套茶具来。”
立在一侧的侍女愣了愣,这雅间只入座老者一人,为何要再取一套茶具来?不过她不敢多言,应了一声便去照做。
在她转身的一刹那,老者的对面不知何时已多出一个人来,来人正是叶天行。
叶天行问道:“阳伯,你怎么有此雅兴来看小辈们的玩闹了?”
苏阳伯,紫云城苏氏族长,没想到这书香老人竟是他,更没想到这间小小的酒楼雅间竟同时坐着两大氏族的族长。
闻言,苏阳伯笑骂道:“你这老家伙,孙子如此年轻俊杰,你却一点也不上心,倒问起我来了。”
叶一南的速度虽快,但在二人眼中却无所遁形,叶天行看了一眼那道灵动非凡的身影,感慨道:“有什么好上心的,儿孙自有儿孙福。”
苏阳伯打趣道:“这小家伙才这般年纪就将凌虚步修行到了形意合一,你平时没少开小灶吧。”他知晓叶天行公正无私的性子,只是故意开玩笑捉弄一下,却没想到弄巧成拙竟戳到了老友的伤心事。
“我可没教导过他,兴许是他娘教的。”
窗外寒意袭面,洋洋洒洒的白雪映入双眼,叶天行忽然想起了那年冬天的那一日,一样是凛冽刺骨的寒风,一样是纷纷扬扬的鹅毛大雪,只是物是人非罢了。
苏阳伯看着落寞的老友,放下热茶无奈道:“你这倔脾气可真是……拉下脸去给她好生道歉不就行了,你还想把那事带到棺材里不成?”
叶天行没有再说话,屋内陷入了一片默然。
……
那炷香已燃近半,李鹤忽然变换法印,十枚元力流星停下攻势,连成一条线飞回了他的丹田,他立在原地苦笑了一声,对着现出身形的叶一南抱拳道:“叶公子,在下服了。”
十指连珠都无法成功,继续下去也是枉然,而且他发现了一个令人心惊的现象,那就是叶一南似乎渐渐地摸清了十指连珠的轨迹,闪躲起来愈发轻松写意。
叶一南笑着还礼道:“李兄承让了。”
人们看着李鹤走下石阶的惆怅背影,一而再再而三的震惊让他们已经有些麻木,连三脉的李鹤都攻不下擂,这叶一南到底是有多强?
虽说他这场是以巧获胜,可那令人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不也是实力的一种体现吗?
诸葛智勋一言不发地看着石台上那道平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