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天资超群,是紫云城中的翘楚之辈,常常被族内长辈叫去指点修行。
反观叶一南,对于修行一事一直不甚上心,甚至自甘堕落到经常与狐朋狗友前去风月场所寻欢作乐。
两人在家族眼中已是云泥之别,风评狼藉的叶一南见到她时,也不会再像儿时那般亲昵地喊上一声清儿,只会装作没看见一样绕开。
但她一直期待着,期待着有朝一日,他会浪子回头。
叶清妍逐渐平复了微起波澜的心湖,轻声道:“一切都是缘法罢了……我本想一览此处的荷花夜景,奈何一去便是两月时光,归来时荷花已谢。”
她凝视着池中一支被诸多玉盘环绕在中央的碧绿莲蓬,拈着衣角的纤细小手微微紧了紧,她似乎在犹豫什么。
叶一南抬头望了一眼溢出浓浓秋意的明月,摆了摆手,轻声宽慰道:“何须惆怅,你自己也说了一切都是缘法,这花,自有重开之日。”
随后他迈步离开,少女身上的澹澹清香萦绕在鼻尖,撩拨心弦。
是时候回去了,那顽皮的凉意游走于肌肤上,随着夜色的掩护愈发胆肥起来,竟是有向袖袍之中钻去的意向。
“花是有重开之日,而人,却无再少之时。”
在他即将踏出中院时,清冷的声音自身后飘来,一如天上倾洒而下的漫漫月光。
叶一南停下了脚步,并未回话,他并不愚笨,这话中含义再明显不过。
只是,此一南非彼一南。
“此次祭祖,你与我一同去吧。”叶清妍那双盛满秋夜月华的眼眸凝视着他,少女的声音似乎隐隐有一丝期待,这或许本该五年前对兄长说的话,今日,才终是说了出来。
叶一南想起那些记忆,往日两人的儿时情景历历在目,仿佛他真的经历过一般,心里觉得这个女孩性子清冷,能主动说出这话已是不易,若是拒绝她的话未免太过冷血。
他微微笑了笑,只说了一声好。
那道背影已消失在视线中,不知何时开始耳畔断断续续地响起了清脆的虫鸣,叶清妍转身离去。
那抹萦绕在心间的惆怅悄然间散去,少女娇嫩的唇角微微上扬,裙摆在夜晚的秋风中轻轻舞动。
“他……”
他的眼神深处,似乎已不再如浊水那般浑浑噩噩,而是一片自信澄澈。
……
回到屋中,婢女已经烧好了水,叶一南用手指蘸了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