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长本事了啊,还知道喊人来了?”
谷向志的嘴唇微动了下,不知道说了句什么,而后强忍着头晕,手肘一撑踉跄着从地上站了起来。
温炎冷冷睨着他,眼底压着火气:“我有没有跟你说过,离我妹妹远一点,嗯?”
谷向志靠着墙,低头闷闷地咳嗽几声,缓了好一会儿才直起腰来,数年的牢狱生活让男人的头发早已泛起了点点白丝,再加上常年酗酒抽烟不良饮食作息的生活习惯,让他看起来要比同年龄段的人起码要老上十几岁。
看不出来半点年轻时候意气风发的清俊模样。
“妹妹?”谷向志的声音低沉又嘶哑,带着明显的嘲讽,“也是,现在你们是一家人,现在有了新爹,就不认亲爹了?”
温炎的表情顿时冷了下去:“你最好是说人话。”
“说人话?”谷向志的眼睛黑沉沉盯着他,他的嗓子似乎抽烟抽坏了,说话时声音哑得过于沉闷了,“那我是真要问一句了,温小少爷——我说的有哪个字不对?”
温炎微微眯起了眼来,漆黑眼瞳上蒙上了一层隐约的戾气。
谷向志直勾勾地看着那张和许澜像了七分的脸,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脸色逐渐变得阴沉起来,片刻,他忽然有些疯地、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小畜生,跟那个贱人一个样,当年你在你妈肚子里的时候,我就该——”
这句话还没说完,谷向志就猛地往后一仰,后脑勺狠狠磕到了后面的瓦墙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随后他闷哼一声,像是被人抽了骨头似的软溜溜地从墙面上滑了下来。
动手的人是许宴衣。
温炎还来不及有所动作,谷向志已经被他像是丢垃圾一样的甩到了地上。
许宴衣踩住男人的肩膀,力度大得甚至能听到骨骼摩擦时的声音,男人登时痛得蜷缩成一团,哀吟出声,身上冒出来的冷汗瞬间湿透了衣服,短袖背心湿淋淋的紧紧贴在脊背上。
许宴衣却是神色冷淡,表情从头到尾没有一丝变化,毫无触动地继续踩了下去。
仿佛在他脚底下的不是个活人,而是一个没有生命的物体一样。
旁边齐刷刷站成两排的胖子们已经看傻眼了,瑟瑟发抖地挤成一团,安静如鸡地看着一幕,没有一个人敢出声。
先前还嗡嗡着的光头胖子已经紧紧捂上了自己的嘴巴,屁都不敢放一个。
草,这他妈才是真正的专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