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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错觉,又也许是直觉,沈嘉喻在那男人的身上感觉到了某种名为危险的讯号。
他身上有一种亡命徒的气息。
温淼顺着沈嘉喻的视线往外看了一眼,很快收回了目光来,有些无趣地道:“不用理他,他是不敢找我哥哥,也不敢找我小舅舅,然后又联系补上我妈妈,所以就只能来找我了,但找我也没用,我又不吃他那一套。”
温淼这话说的没头没尾的,沈嘉喻没听明白,稍稍侧了侧头,递来一个微有疑色的眼神。
“那个叔叔——”温淼咽下口中的草莓小蛋糕,用捏着的长柄小勺指了指窗外的男人,解释了几句,“婚内家暴,然后我妈就跟他离婚了,后来我妈又遇到了我爸爸,又结的婚。”
“我和我哥哥是同母异父,其实看我们俩的模样,应该也能看出来一点吧?我爸爸是中意混血,我长得更像我爸爸一点,但我哥哥的长相就比较随我妈妈了。”
沈嘉喻听到这里,心底稍有了然。
他第一次见到温炎的时候就注意到了,
兄妹俩虽然眉眼稍有相像,但又有很明显的违和感,温炎明显是纯正的东方面孔,不像温淼那样,能看出来混血儿的模样。
“这个叔叔——啊,让我想想他叫什么来着?”温淼歪着头回想了一下,“好像是叫谷向志?听说人还挺厉害的,从小山村里考进了海大,毕业之后还留在了海大当老师,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被开除了。”
“在我印象里,应该就上小学的那时候见过他几次,后来听我哥哥说他又结婚了,然后还是家暴,把人给打成了终生残疾,就因为故意伤人罪进去了,判了好像是有几年,可能最近出来了?”
说到这里,温淼揉了揉自己的眼皮,咕哝了一句:“怪不得我今天眼皮一直在跳。”
左眼跳吉,右眼跳凶啊。
听温淼说完之后,沈嘉喻思忖了片刻,而后问了句重点:“他来找你是想做什么?”
“估计是想要钱吧。”温淼的注意力全在小蛋糕上,低头回答的时候有些心不在焉的,但看得倒是通透,“他这个人好赌,欠了别人不少钱,好像还借了高利贷,之前就一直想争我哥的抚养权,跟我妈妈要抚养费。现在我哥哥早就成年了啊,抚养费要不到,就只能把心思打到别的地方咯,比如——”
她指了指自己,慢慢吞吞补上后面的字:“我。”
赌徒,上头的时候,还顾得上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