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痕,但却能看出底子的莹白,他低眼,便看到了她小手红肿,显然有些冻伤。
他张了张嘴,道:“不能。”
小姑娘的脸瞬间垮了下来,眼睛里满是失望,他看到她抿了抿唇,然后有些倔强道:“哥哥,我能帮你干活,帮你……看火,还有,晚上你睡觉,我能帮你守夜,你知道这树林里可能有很多野兽,还有,可能还会有山贼,有时候,有时候北鹘人还会过来……”
“你冻伤了,不能直接烤火。”
郑愈打断了她喋喋不休的话,从身上摸出了一盒药膏扔给了她,道,“去里面收拾一下自己,把雪水抹干,擦上药,揉一揉自己的手脚,等好些了,再过来。”
兰妱一呆,张了口呆呆的看着他,竟然是错怪了他。
她小心的拾起了地上的药膏,对着他弯眼笑了笑,道:“谢谢哥哥。”
郑愈怔了怔,她笑起来,原先圆圆的大眼睛弯了起来,像月牙儿一般,清澈明亮,像是集尽了世间的美好,漂亮得令人心颤。
难怪小小的姑娘竟然要在脸上抹上煤灰,他转过头去,专注地看向正在烤着的兔子,没再理会她。
刚才说话间,已经有油滴到了火里,“嗤啦”一声,然后火就旺了旺。
兰妱也听到那声音,眼睛瞅了一眼那已然金黄的兔子,吞了吞口水,不好意思的别开了眼睛,赶紧先走到外面山洞口拍了拍自己身上的雪,跺了跺脚,检查了一番看差不多了这才绕过火堆走到了里面一些沿着墙壁坐下,小心翼翼的拿了刚刚那人扔给自己的药膏打开。
一打开,她就闻到了一股清香味道,药膏雪白像凝脂一般,显然该是极珍贵的,就是她记忆中幼时尚未被流放至北疆之时,也应该是用不起这种药膏的。
一时之间她就有些犹豫,又抬头看了一眼刚刚给自己药膏冷着脸的那个不知道是大哥还是大叔的人,这人板着脸,可是长得真好看,心地也好。
她正偷眼打量他,却不想他也看向了她,兰妱尚来不及装作若无其事的避开眼去,就见他身上摸出了一个帕子,扔给了她,道:“擦一擦。”
“哦。”
兰妱“哦”一声,拾起了帕子,有些茫然的看他,擦什么?
她流口水了吗?
他是长得好看啊,她身边从来没有像他这般好看的人,还有,兔子也很诱人,可是她真的流口水了吗?
但他既然给了,她还是认真的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