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蕴不能打动的?
也真是可笑。
后来的那一场闹剧,他的确从始至终都没出过一句声,表过一句态。
本来就是,跟他有何干系?
兰妱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他的感情之事,她还是少触为妙。
她想了想,道:“大人,那您上次受伤,可是跟西坪甘家有关?
妾身听说,西坪甘家在西坪一手遮天,位似藩王,连陛下都不能奈他何,京中又有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若是您手中有他们的罪证,联姻不成,他们怕是会对您不利。”
郑愈看着她认真还带了些忧虑的小脸,轻笑了声,道:“嗯,他们一直想暗杀我,从北疆到京城,这几年就从来没有停止过,但他们以前没能杀了我,现在也不会那么容易杀了我。”
看她的面色因他的话不但没好转反而更白了些,他扫了她一眼,有些随意的慢慢道,“害怕吗?
你当初求我入我府中,是为了好好活下去,可是现在跟了我,却随时都可能死,有没有一点后悔?”
兰妱抿唇,她看他,他的表情随意,似是随口而出,可她却无法视他的话当作随意之语。
她看着他,表情是从未有过的郑重和认真,道:“大人,您于妾身之恩,比妾身的命更重要,即使将来妾身死了,也是妾身自己的选择,绝不会后悔。”
她自八岁起入了太傅府,心底最深处的恐惧就是被送给如厉郡王那般之人,身不由己,任人。
她在太傅府,如何不知道众人看她的目光,眼底深处的轻慢和不屑,嫡支小姐们看不起她们的轻贱眼神几乎从不掩饰。
她是想活下去,却也不愿那般苟且活下去,可她心里又牵挂着自己的父母亲人,并不舍得轻易言死。
她一直坚信,她有这条命到这世上,不是为了轻言放弃去死的。
现如今能如这般,不随便为人轻贱,能有一定的自由度经营自己的生活,这些都是她以前想也不敢想的。
他虽霸道无常,但她在他眼中,从来也没看到过他对自己的轻贱。
她很清楚,他对自己做的那些事,只要她稍作拒绝,他定不会强迫的,其实还是她自己厚着脸皮求来的。
就算她和他接触不算多,但却莫名相信他,就算她死了,他以后也定会好好照拂她的父母家人。
她相信自己的直觉和眼睛,他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
她那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