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吕诗言越来越难看的脸色,苏雨昕的心里就觉得格外痛快。
前世,她一直都是被她们母女牵着鼻子走,处处为她们母女做嫁衣裳。
如今,也该风水轮流转了。
不过,吕诗言到底多活了些年岁,多经历了些风雨,不似苏雨湘那么年轻没主张,很快就镇静了下来。
“说说你的条件吧。”吕诗言抬眸,冷冷的看着苏雨昕。
既然她没有直接去皇宫告御状,而是跑来尚书府找自己,就证明这件事情还有商榷的余地,自己手里有她想要的筹码。
既有所需,那这件事情就好解决了。
“继母的尊荣性命,再加上尚书府的百年基业,继母觉得值多少?”苏雨昕慢悠悠的问道。
“别忘了,尚书府还是你的娘家。”吕诗言哼了一声。
“继母觉得,我该在乎吗?”苏雨昕似笑非笑的看着吕诗言。
爹不疼,祖母不爱,继母和妹妹还处处算计。
他们从没有拿她当家人,她又凭什么去在乎什么百年基业?
若不是这府里还有那么几个值得她在乎的人,她早就和将军跑去告御状了。
才没空来这里和继母墨迹呢。
“你要做个不孝女,我也没办法。”吕诗言眯着眼睛,一顶帽子就扣了下来。
“继母不用拿话来压我,我不吃这一套。”苏雨昕明明笑的很灿烂,却偏偏让人感觉有种刺骨的寒冷。
吕诗言不自觉的就抱紧了胳膊。
随即,眸底蕴起一层羞怒。
自己堂堂尚书夫人,居然会怕一个以前任由自己搓圆捏扁的贱丫头的笑。
吕诗言攥紧了手,精心修剪过的指甲深深陷入白嫩的掌心中。
掐出道道红痕。
尖锐的疼让她的理智回笼了几分,面色阴沉道:“不如你直说吧。”
“继母若应我三件事,那么这件事咱们就一笔勾销。”苏雨昕比划了三根手指。
“哪三件?”吕诗言深呼吸,再深呼,问道。
“第一,我希望柳姨娘这辈子都无需再操劳,余生平安富贵,且将来是寿终正寝。”苏雨昕抬眸,看着吕诗言。
吕诗言愣了一下。
本以为苏雨昕会提一些很刁钻很难办的事情,没想到却是为柳氏求平安。
她以前不是最讨厌柳氏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