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了六名侍卫跟随。
从将军府到军营要经过三条街,马车慢悠悠的需要多半个时辰。
行至长兴街时,马车忽然停了下来。
紧接着,外面传来一阵嘈杂之音,间或还有马匹的嘶鸣声。
“发生了什么事儿?”紫鸢挑开车窗帘,问外面的侍卫。
“是相府的公子。当街纵马,与咱们撞在了一起。”侍卫拱拱手,说道。
苏雨昕听的清楚,眉头不由的蹙了蹙。
大梁的相爷,就只有一个。
是仁启二十八年的状元钱清殊,历经两朝,坐到了相爷的位子,靠的是从龙之功。
钱清殊为相三十载,门生无数,党羽众多。
又有个妹妹在宫里做皇贵妃,深得盛宠,多年不衰,即便她膝下只有一位公主。
而他本人也深得皇上的宠信,就是说一句权倾朝野都不为过。
这个人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清润温和,实则骨子里是个狠辣的。
虽然是个文臣,手上的血却比武将还多。
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奸臣。
就算是苏雨昕这种从来不谙朝政时局之事的,也知道的清清楚楚。
主要原因还是因为钱清殊的儿子钱越。
就是当街纵马的这个。
钱越是钱清殊唯一的儿子,祖母母亲溺爱无度,就长成了现在这副德行。
每日不是眠花宿柳,就是走狗斗鸡。
人称盛京小霸王。
和先前苏雨昕的那种骄横跋扈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苏雨昕是被人当做笑话看的,而这位小霸王可是见了要绕路走的。
他曾经就纵恶奴打死过商贩,强抢过民女。
甚至平远伯家的孙子都被他打瘸了。
平远伯怒告御状,闹的沸沸扬扬,可到头来却是雷声大,雨点小。
有钱相护着,皇上不过是随便喊了两个宫人打了他十个板子,又命其面壁思过了一个月。
中宫孝仁皇后已经故去多年,皇上始终都不曾再立新后,皇贵妃以副后之尊掌凤印,统理六宫。
钱越是她的亲侄子,哪个宫人敢下狠手?
就是做做样子而已,连个皮儿都没破。
气的平远伯病了一个月。
不过,苏雨昕和他倒是从未有过什么接触,一直都是各不相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