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热烈,仿佛对俗世万难都不屑一顾,是桀骜狂妄,是少年意气。
所以就算是遇到什么难题,他能很快走出来,她本以为自己也可以陪他走过那个艰难的时光。
——本来她是这么以为的。
桑晚往下看,那些营销号里转发的动态里,还有一张江城晚报。
古旧沉暗的报纸上,头条版面清楚地报道了当年一个江城当地有名的女高音歌唱家陈灵的死亡,她丈夫为此一夜白头,在当地颇有名望的谢家上下悲痛不已,那位在商界杀伐果断的谢二爷也回家奔丧,在江城和外地的产业链条足足停摆了两个星期。
底下有人唏嘘地评论:“百度百科上有写,谢嘉释的母亲就叫陈灵啊……”
“是因为丧母,所以谢嘉释才得的抑郁吗……?”
“那时候他才十七岁啊……”
她看到这里,桑晚倏然握紧了手机。
她心口开始发疼。
一些记忆顿时涌了上来。
陈灵是谢嘉释的生母,谢家的三太太,一个很漂亮又风趣的女人,她有着一双温柔风情的杏仁眼,眼尾长而柔美,有一副优美的歌喉和极为欢脱飒爽的性子,待人又和善,以至于桑晚第一眼见到陈灵,她蓦然想起了自己早逝多年的母亲。
那时候因为一次“意外”,谢嘉释和她被同时被请了家长,双方家长被教导主任叫到了办公室里喝茶。
金教导主任生动形象地描述了两个人是如何靠在一起:桑晚把头搭在谢嘉释肩膀,谢嘉释揽着她的肩膀,相互依偎。
以往家长们都视为洪水猛兽的事,在被陈灵知道后,她也只是轻轻温柔一笑,随后就说:“这有什么的?既然是阿释喜欢的女孩,那我也喜欢。”此话一出,不仅一旁的教导主任听后傻眼了,就连刚刚才把桑晚给训哭的桑慕也给傻了。
“您这是……”
陈灵对他歪头,笑得眉眼弯弯的:“哎呀,两个孩子都很优秀,我不反对他们在一起的。”
几人从办公室出来之后,她还冲桑晚眨了眨眼,陈灵弯下身子,用手指轻柔地抚去她眼角的细微泪痕,还温温柔柔地问她:“小晚要上阿姨家吃东西吗?我刚烤好了一些巧克力小蛋糕呢。”说着,陈灵用胳膊肘抵了一下身旁的儿子谢嘉释,她笑着故意说:“阿释还跟我说你最喜欢喝茉香奶绿,巧克力曲奇,是不是?”闹得那向来桀骜不驯的男生破天荒地红了脸,匆匆撂下一句“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