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天,徐醒和陆彻这两条交叉线突然就变成了平行线,再无交集。绕是王子丛这么迟钝的人都觉察到二人之间出现嫌隙,他和汤绵达成共识,在徐醒面前也不敢再提起陆彻的名字。
班务日志的特殊情况一栏,频繁出现的名字也再次成为陆彻和徐醒唯一的交集,徐醒一笔一划写得极其用心,他还发现“陆彻”二字的笔画都是七。
座位号是双一,名字是笔画是双七。
徐醒苦中作乐,为自己发现了这种毫无意义的规律而故作高兴。
陆彻再度频繁逃课,班主任也觉得不对劲了,私下翻着徐醒负责登记的班务日志,蹙着眉说:“班长,这个陆彻是怎么回事儿?他是受到什么刺激了吗?”
徐醒笔尖一顿,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
班主任无奈地叹气,就知道陆彻前半学期的安分守己都是假象。
所幸的是期中考在即,分走徐醒绝大部分精力,他也没有时间去幽怨感伤。
周六放学,徐醒独自站在校门口等到徐爸的车,也无可避免地被徐爸问起:“陆彻呢?”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陆彻和徐醒像是商场里捆绑销售的套餐,组合出售,单买不卖,可突然间又变成单品,反而让人倍感意外。
徐醒心不在焉地应道:“他有事。”
这个答案是万能膏药,徐爸闻言就不再过问了,到家后,徐妈听了追问道:“周日放假了,还能有啥事儿呢?”
徐醒耸了耸肩膀,说:“不知道。”
不知道这三个字,是徐醒最近回答与陆彻相关的问题时,频繁出现的答复。
有些问题他是装作不知道,而有些问题他是真的不知道,渐渐的他不知道的问题也变得越来越多。
徐醒垂下眼睛,藏住心事,直接走进自己卧室。
他随手把书包丢在书桌旁,整个人歪倒在床上,呆滞的目光无处安放,索性闭上眼睛,扭过头,把脸埋进被子里。
徐醒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快点高考吧,到时候各分东西,永不相见。
徐醒开学初许下的愿望是“毕业以后,希望每一年的同学聚会都能齐人”,他现在却只想当第一个逃兵。
周末在家修生养息了一天,徐醒等到周一早上才回学校。每逢考试周,七班的学习氛围就会变得相当好,紧张的学习氛围基本上是由王子丛这一类临时抱佛脚的人带动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