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和永昌郡方面有些不明不白的钟闲和杜如山南下,如今大概已经被陆东风和洛天语斩了......”洛川笑着看向一众离郡重臣,没有从他们的脸上看出什么变化,“六军都稳稳的交到我的手上,离郡四方自然掀不起什么风浪,唯一在离城留下点隐患,还被公孙错这个老人家拿命给堵上了,相比较十几年前那一次拖泥带水的权力交接,他做得确实好了太多,完完整整一个离郡,就这么一口气交到了我的手上,却没说希望我替他做点什么,一点都没有说。”
洛川抬起双手,两手空空,又仿佛千斤之重,“可我总得做点什么,才能让他去了那个世界,也可以挺直了腰杆给洛家的先祖们说,瞧,我洛天恩没有选错了人吧!”
“父亲是个保守的人,将祖宗基业看得很重,在他登位的那个年代这也没什么错,可到了如今还这样想就不行了,”洛川重新背起双手在几个大臣之间走动,几人便也只好微微躬着身挪动着,始终面朝这个年轻的贵人,“南夷要和我们玩真的了,我们不能让山北郡那样的惨状再现离郡,光靠半个太明军和半个百通军显然不行,甚至加上如今身在离城或者苍颜剑宗的那些剑修,还是差得远,如果不能将至少半个西南汉州拧成一股绳,明年春天开始的这一战我们就算撑得再久,最终还是会被拖垮,赢不了!”
他环视四周目光平静的与一众年长重臣对视,缓缓道,“从我南渡汉江开始,西南汉州的各方势力便都想在我身上算计出些好处来,如今,父亲用一局好棋将我从那些乱七八糟的算计里拔了出来,还顺带手给了我一个大大的开局先手,我若还不敢反过来算计算计这些人,那他......”
“该多失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