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一下至于破相吗?”彭婉心当然知道内情,也没有纠结于此,“哎,我只是想说,周绥,你这个病是治不好的吧?你怎么还敢接近季司原啊?就算他喜欢你,你这样是在拖累他啊!”
“…这是我们俩的事,与你无关。”周如叶不想过多纠缠,这让她感到非常疲惫。
“你…”彭婉心被一句话堵回去,一时还真有些气短。
她阴沉着脸,周绥越淡定她反而越恼。
以前初雨姐就说这个女人是不屑虚与委蛇的,她若存心把自己封闭起来什么都不交流,彭婉心想撬开她的嘴也只是徒劳。
崔时因为生病,昨天和助理连夜回了他在西安的度假别墅修养,剧组到其住处的车程要两个多小时,抵达已是午饭时间。
崔时的几个朋友倒都很健谈,一桌子热热闹闹地吃完了午饭,周如叶没吃几口就放下筷子,等所有人吃完后才静静离席。
她话本来就不多,大家也没觉得她有什么反常。彭婉心则相反,转个脸便能与人谈笑风生,心里即使藏着事,脸上也演惯了若无其事。
周如叶坐在靠阳台的椅子上,低头翻手机。她反复点开季司原的微信对话框,又反复退出。
“咳咳。”
身后有咳嗽声,周如叶回头去看。
“如叶,他们几个说要去周围转转,这附近风景不错,你要一起去吗?”崔时穿的居家服,脸上架着金丝框眼镜,一派斯文病弱的书生气质。
周如叶站起身:“不了,崔老师你不用管我,好好休息吧。”
“哦,二楼书房有电脑,也留有一些藏书,你如果觉得无聊可以去看看。”崔时因为生病,凌厉的气息减弱,周如叶没再感觉到与他相处的压迫感。
“嗯,谢谢。”
周如叶跟着他上楼,崔时进了卧室,她则去了书房。
走进书房就闻到一股说不清的腐朽味,似灰尘、似腐木,或是焦黄的书页。
周如叶用指腹蹭了蹭书柜门,一层厚厚的灰,崔时应该很久没回来住过了。她后退一步,打量书柜里的藏书,最顶层与最下层已被搬空,只有中间一层,塞满了日本文学和心理学的书。
为什么留下这些书?
她打开柜门,“啪嗒——”一声,手边一本书砸落在地。她惊得蹲下身,捡起那本卷了边儿、已快散架的书。
是《挪威的森林》。
这本书是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