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捏了捏拳头。其实哪里不烫?指尖都烧的疼了。
餐厅里,黄跃谦已经坐的端端正正,双层蛋糕摆在正中央,上面插着数字“18”的蜡烛。
“周妹子,你们做了什么菜啊这么香?”黄跃谦见她出来,使劲揉了揉乱叫的肚子。
周如叶摆好菜,又摆好餐具,“有鱼肉鸡肉豆腐包菜,你饿了先吃吧。”
“哎,不行不行,先得等你吹蜡烛!”黄跃谦掏出打火机,把蜡烛点燃,“等季哥出来,我就去关灯。”
周如叶这才转头看到那个“18”字样的蜡烛,哭笑不得:“…好吧,谢谢你的蛋糕。”
等季司原坐到周如叶旁边,黄跃谦“啪”地关上所有灯,餐厅内只有微弱的烛光映在周如叶脸上。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祝你年年十八,祝你越来越美!”
黄跃谦扯着嗓子高歌。
“好了好了,周妹子你快许愿吧!”黄跃谦的乌黑瞳仁中倒映出明亮的烛火。
“……”
周如叶犹豫了一下,不忍黄跃谦失望,还是双手合十做了个样子。
她从不许愿,因为小时候许的愿没有一个灵的。
比如,父母健健康康、长命百岁。
周如叶起身吹灭蜡烛,三人终于可以放开胃去吃了。
“啧,你还是把这帽儿取了吧,头发剃都剃了还怕人看?”
季司原拿筷子敲敲瓷盘,他对面的黄跃谦正和尖顶毛线帽作着激烈斗争。
黄跃谦一低头扒饭,尖顶毛线帽也跟着“低头”,顶端的毛线球就快掉到他碗里了。
季司原觉得黄跃谦这人特逗,季初雨给他留了那么多好资源,他非挑个要剃头的。
这算什么?女孩儿失恋剪短发告别过去,黄跃谦失恋也要来个剃头仪式?
“唔…”黄跃谦妥协,摘了毛线帽,光溜溜的脑袋一接触空气,冷得他抖了三抖。
“呵呵,挺好看的。”季司原极不走心地安慰他,顺便给他满上酒。
“嗯,挺好看的。”周如叶闷声笑了笑,也跟着不走心地安慰他。
黄跃谦撇撇嘴,两手抱着脑袋摸了摸,黑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瞧我这200瓦电灯泡,是不是特应景?”
“……”
周如叶被黄跃谦反将一军,不再讲话,偏过头夹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