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窗外。但见万物未脱冬天的枯寂,院中树木暗褐色的枝桠直楞楞地杵向四方,远处人家连绵的院落里,高出墙头的树枝亦是灰褐暗沉。
然而仔细看去,却见暗褐色的树皮下面,已经隐藏了一片片圆润的灰青,以及一粒粒鼓起的芽包,尖头上一抹极淡极嫩的绿色,幼小明媚分外可爱。
这枯寂犹如陈年弊端,迟早要被新鲜生命所替代。
“我偏要夺冠!”望着院中枝桠上的蓬勃芽包,凤瑶优美薄唇轻吐,声音不大,却透着无以形容的自信。
慕容钰淡淡一笑,这就是他所钟情的女人,如此自信,如此美丽。
之前慕容钰觐见皇上时,曾请皇上下旨,为他和凤瑶赐婚。皇上初时不同意,然而后来听到凤瑶乃是凤太傅之女,心中意念便动摇了。后来,更说出“假使凤氏夺得桂冠,朕便为你们主婚”的话。
慕容钰心里其实不稀罕皇上赐婚,那次请求赐婚,更多的是迷惑皇上对他的判断。但是夺冠既然是凤瑶的志向所求,他便也希望桂冠能够落到凤瑶的头上。
凤瑶是个极有才华的女子,若是公平比试,桂冠必然落到她的头上,绝无意外。然而,如今大环境是乌烟瘴气的官商勾结,凤瑶所期待的结果,约莫有些悬。
“瑶儿有什么打算?”慕容钰问道。
凤瑶缓缓松开攥着的手掌,慢慢坐了回去:“我另有打算。”
四国来朝大比,凤瑶之前便怀疑过,可能有不为人知的黑幕。毕竟,连年皆输,实在太不可思议。哪怕是本着国家之间的友好关系,也该轮着拿冠军的。但是偏偏,大景朝就是年年输、回回输,输得匠人们都没了斗志。
做最充分的准备,做最坏的打算,一向是凤瑶做事的信条。她曾经想过,万一输了,又该怎么办?事实证明,幸好她留了一手。
“把三花接过来吧。”凤瑶抬眼看向慕容钰说道。
三月五日,脂粉之比,祁国略胜一筹。
三月七日,珠钗之比,闵国胜。
三月九日,服饰之比,白国大胜。
三月九日,凤瑶被召入宫中。
“参见皇上。”凤瑶跪下行礼。
皇上坐在龙椅上,面容阴沉,盯着凤瑶良久,才沉沉说道:“凤氏,你做得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