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说道:“什么厉害不厉害,我也不过是有道理就讲道理罢了。”
闫绣娘也不是矫情的,听了便没有再多谢,只不过在心里愈发敬重凤瑶了。当初她在宫里时,几次三番想利用凤瑶,最终都没有下手。此时想来,却是再英明也不过了。
她一心只想着那些狼心狗肺的人,哪里知道那些狼心狗肺的人,早不将她放在心上?也亏得那时没有利用凤瑶,否则今日未必有机会再离开那处。便如孙绣娘,手艺也很不错,不就没有被凤瑶邀请?
“我在家里闲着也无事,索性早早便来了。”闫绣娘只见凤瑶回来了,便放下绣件站起来,给她倒茶:“倒是你,怎么也来得这样早?”
凤瑶便笑道:“我也是闲不下来,不愿意在家里待着。”走进屋里,喝了她一杯茶,但见屋里布置得朴素,但是打扫得一尘不染,处处井井有条,仿佛不曾离开过的样子。她眼神微动,不由笑道:“闫绣娘该不会是没回家吧?”
闫绣娘微微一僵,避重就轻地道:“哪能呢?”
其实,却被凤瑶猜中了,闫绣娘根本就没回家。说起来,闫绣娘也是个命运颇为坎坷之人。
去年闫绣娘进御衣局参与制衣,因着最后失利,所有人都怪她,就连家里人都不理解她,给她白眼。再后来,闫绣娘的手艺不知道怎样被慕容熙儿看上了,接进了宫里,才又被家里人看重。
闫绣娘深知慕容熙儿不好相与,日日只想着快些离了,谁知慕容熙儿有意无意竟透漏出,若谁敢故意使小手段,她不介意对她们的家人做些什么。闫绣娘又恐又怕,便歇下装病什么的心思,日日谨小慎微地过着。
后来凤瑶进了宫,闫绣娘见凤瑶在慕容熙儿跟前颇有体面,甚至还想着让凤瑶为她打点。最终,却是不敢妄动,只得按捺下了。再后来,便是桂花节当日的事了。始知凤瑶本事的闫绣娘,后悔得捶胸跺足,只恨小看了凤瑶,没跟她打好关系。
就在闫绣娘已经不抱希望时,却忽然听闻慕容熙儿下令,裁减永宁宫中的一切用度,将匠人们全部打发出宫。闫绣娘高兴坏了,终于可以回家了,而且是毫发无损地回家。谁知,回到家后,面对的却是一张张嫌弃的脸:“你怎么回来了?为什么不求公主留下来?”
原来,慕容熙儿虽然不许绣娘们出宫,在银钱上却不苛待她们,每个月都叫人往她们的家中送二十两银子。骤然失了这项进项,闫绣娘顿时被家里人嫌弃起来。闫绣娘始知,公婆相公竟是对她嫌弃至此,若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