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满眼的希冀与讨好,终是咽了下去,说道:“我的家当大多都在黄沙镇,并没有随身带来。在此处也只有一身衣裳和部分稿纸,却是没必要带着。”
凤太傅听罢,神情微微怔了一下,随后面上现出一丝愧疚来,忽然大手一挥,神情肯定地道:“既然如此,瑶儿不需带什么。回到家后,爹再给你置办。衣裳配饰,笔墨纸砚,你喜欢什么样儿的,咱们便买什么样儿的。”
这还像父亲的样子,凤瑶便微微一笑:“谢谢您。”
虽然仍旧没有听到一声“爹”,然而听到“您”这个字,仍旧让凤太傅感到一丝宽慰,立时抬脚走在前头:“走,咱们回家。”
凤瑶跟在他的后头,不紧不慢地走着,一路倒也无语。
凤太傅心中满满都是愧疚,女儿跟他不亲,怪得了谁?凤夫人固然迂蠹,但却有一句话说对了:这都是他活该!
两人一路出了御衣局,往太傅府的方向行去。凤太傅放慢脚步与凤瑶走在一条线上,斟酌着词句,说道:“瑶儿,你还有一个妹妹,名叫蔚然,倒是聪明伶俐,平日多亏她与我解闷。”
“我与她说过你的一些事,蔚然尤其敬佩你在桂花节当日,御前不折不弯的风骨。昨日我与她说起,她所敬慕的女子便是她的姐姐时,她别提多开心了,一早就起来催我,叫我快些接你回家。”
凤瑶听罢,缓缓点了点头:“她多大年纪?平日里喜欢什么?”
凤太傅不提凤子瑜,却提凤蔚然,可见在凤太傅的心中,亲疏有别。既然凤太傅想叫她们姐妹和睦,凤瑶也无不可,因而脚步一顿,问道:“蔚然的身量多高,胖瘦如何,肤色偏白还是偏蜜色,素日里最喜爱什么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