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慕容熙儿,约莫这会儿心情好了,竟又问道:“阿瑶,你方才不是说,有两个好消息要告诉我么?还有一个是什么?”
凤瑶闷闷地道:“没什么。”
慕容熙儿感受到一片冰凉的药膏被轻轻涂抹到脸上,心中很是感动,便捉住凤瑶的袖口晃了晃:“谢谢阿瑶大晚上来瞧我。”说到这里,又有些惊奇:“阿瑶,你的本领这般大么,竟然可以混进皇宫来?”
凤瑶不好往自己脸上贴金,便道:“我叫人带我来的。”
为慕容熙儿的伤处细细涂抹了一层药膏,而后起身把纱布丢入盂中,又把余下的药膏放回去。等她做完这一切,再回到床前,却只见慕容熙儿抱膝坐在被窝里,长长的头发遮住了她的脸,竟是看不清神情。
“快把头发束起来,别沾了药膏。”凤瑶走过去替她撩起头发。
只见慕容熙儿闭着眼睛,大颗大颗的泪珠从她的睫毛尖上滚落,掉在软绸被面上,已经湮湿了一小片。
“怎么了?”凤瑶连忙坐到床边,掏出手帕想要替她擦眼泪,却被慕容熙儿一把推开,不由怔住:“熙儿,发生什么事了?”
慕容熙儿咬着嘴唇,呼吸有些短促,仿佛用了极大的力气才忍住:“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就为了让她好过,不惜跟慕容钰抢东西。就为了快些把消息告诉她,不惜趁夜找人带她进来。这世上,有几人是如此真心待她的?
慕容熙儿越想越觉得难过,在血缘上与她最亲近的人,一个把她当做逗弄的玩物,一个把她当做控权的器具。偏偏是一个本来与她毫无干系,甚至慕容熙儿第一次见到她,想对她使坏的人,最终拿真心对待自己。慕容熙儿越想越觉得伤心,也不顾脸上刚刚涂抹的药膏,双手抱膝,埋头钻进臂弯里无声地哭起来。
“你知不知道,打我的人,是我母妃?”慕容熙儿一边压抑着哭泣,一边哑着嗓子艰难说道:“她,叫我嫁给一个混账,又叫我讨好他,只为了拉拢势力为太子铺路。”
“对她来说,我竟是靠不住的,草包太子和阴险皇后才是她的靠山。”慕容熙儿掐着手心,伤心又屈辱:“我是天家公主,凤子瑜不过是身无官位的草包白丁,她竟叫我讨好他?”
“你不肯,她就打你?”凤瑶听到这里,也不由得恨恨地咬起了牙,徐贵妃,太糊涂!听着慕容熙儿压抑的哭声,凤瑶心疼得不得了:“就为这事?她实不该打你的!”
慕容熙儿冷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