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行宴只见这个同样戴着老虎面具的女子,竟然有心情听他闲话,便兴致满满地道:“可不是?我妹子一路走来,十分不易!”
从初时与凤瑶相识,到见到她家里的四壁皆空,到后来一步步看着凤瑶的菜品大卖、布坊开张,加入了他自己的一番渲染,格外骄傲地说了出来。末了,说道:“我妹子是真心不容易的,她这份经历堪称传奇!”
慕容熙儿听罢,只觉与凤瑶曾经对她讲过的并无出入,心中愈发欢喜了。阿瑶对她,果真是诚实的。因而对苏行宴也和颜悦色起来,只道:“却是难得的奇女子。”只见苏行宴点头,却话锋一转,又戏谑地道:“可是,如果她丈夫没死,你娶不了她,却又如何呢?”
“死了就是死了,难道还能活回来?”苏行宴的眉头微皱,下意识地便道。
“她那时说死了,多半是赌气的话。”慕容熙儿心中猜测着,凤瑶对苏行宴说出丈夫已经死了,多半是还不知道慕容钰就是豆豆父亲时。
心下愈发觉着有趣了,便逗起苏行宴来:“说起来,我也见过她的儿子,很是俊雅灵秀的模样。不用猜便知,他父亲定然是极优秀的人物,怎么会轻易死了呢?”
那人,就在不久前还抱着阿瑶,很是亲密呢。想到这里,慕容熙儿忍不住又撅了撅嘴。好在有面具挡着,并没叫苏行宴看见。
或许是下意识地想叫别人同她一起难过,此刻不无恶意地往苏行宴的心上插起刀子:“我瞧着你是没戏了。”
苏行宴听罢,果真怔住了。他并不知道豆豆已经找到父亲的事,在他心中,凤瑶仍旧是带着豆豆一人过活,且又要忙无忧楼的事,又要张罗凤栩阁,很是辛苦劳累。
他近来格外认真地在苏掌柜的手下做事,一来是因为凤瑶说过,如果想要做朋友,就变得厉害起来,大家商场见;二来是因为,他觉着自己再厉害些,便更加配得上凤瑶一些,改日求婚时也说得出口。
可是,他却从没想过,凤瑶的男人居然没死?不由得一时怔怔,说不出话来。
即便隔着面具,慕容熙儿也能够猜得出来他呆愣愣的模样,心中有些快意,便又道:“或许你不信。那便换一种可能,倘若她喜欢上了更好的男子,比你优秀十倍、百倍,你又如何?”
苏行宴只觉得女子清媚的声音,仿佛巨雷炸在心头,不由得失去思考的能力。一时间,心中又是苦涩,又是茫然,却是连半丝不甘都没有。
妹子那样传奇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