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县衙外的围观人群中,有两道充满快意的目光,很快闪开了去。却是菊儿挤开人群,往县衙后院走了去,对守门的人道:“张哥,还记不记得我?我是菊儿呀。”
大堂上,朱氏又尖又亮的声音,几乎能传出两里地远。县太爷见两人各执一词,有些头痛,一拍惊堂木:“这件事,你们两个都有错!”
不论怎样,各打五十大板总是没有错的。县太爷心中想道,就要扔下令牌,对两人做出惩罚。谁知这时,却看见偏堂的小门处有他的夫人身边的丫鬟朝他挤眉弄眼。愣了一下,起身走了过去,问道:“什么事?”
“大人,夫人说了,堂下跪着的这女子,就是之前抢了夫人的绸缎之人,务必不可轻饶。”小丫鬟传话道。
县太爷听完,捋了捋胡须,点头道:“好,你回去通报夫人,就说都依着她来。”说完,走回堂上,说道:“这件事,错在凤氏,就此判凤氏偿还朱氏的诊金——”
不等他说完,忽然外头匆匆跑进来一个长随。县太爷不由瞪眼,怎么一个两个,都如此没有规矩?然而不等他示威,便见那长随跑近身前,凑近他的耳边说了一番话。
听了这番话,县太爷的两只眼睛瞪得老大,不由得呼哧呼哧直喘气!差一点,他就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
“咳咳!”县太爷一拍惊堂木,说道:“就此判凤氏偿还朱氏的诊金——是非常不公平的!此事分明就是朱氏造谣生事,讹诈好人!来人啊,将朱氏拖下去,打二十大板,教训教训她,往后再不能胡乱攀咬好人!”
听了这判词,凤瑶不由得愣住了。方才县太爷的口风,分明是想各打五十大板,怎么忽然变了?
旁边跪着的朱氏,还在怔怔中,便被衙役拉了下去,不由得嗷嗷大叫:“大人,冤枉啊,大人你不能这么判啊!”
“你这是在说本官糊涂了?来人,再加五个大板!”县太爷捋了捋胡须,重重地道。说完,有些讨好地站起身,作势要扶凤瑶:“夫人,您快快请起。都是这刁民,害得夫人跑了这一趟。夫人渴不渴?本官叫人沏茶来给夫人?”
“不必。”凤瑶有些受宠若惊,连忙自己站了起来,心中很是不解,为免生变,连忙说道:“既然案子已了,我便回去了,我家里还有许多事情。”
“哦,那夫人慢走。”县太爷直将凤瑶送到县衙外面,才住了脚步。
此时,朱氏嗷嗷的嗓音已经渐渐低了下来。有了县太爷的关照,行刑的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