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办法,只好随她。
随着一声锣响,西城们缓缓打开,出城的人排着长队,拿着官凭路引挨个通行。
自从葛士儒上任以来,阳谷县的风气好了很多,至少从守城兵卒的认真态度上就能看出来。
以前如养爷一般,喝着茶水,打着秋风,如今也开始兢兢业业的工作了。
李彦恭敬的把路引文书递给大胡子兵卒,后者板着脸接过去,当看到名字时登时便露出惊诧的表情,用一双凹陷的眼睛仔细的瞅了瞅李彦。
“同名,同名。”李彦忙解释道。
大胡子暗中苦笑,文书上明明写着十字街,重名有可能,难道住址也能重复?
这李祖宗又闹哪一出,心里疑惑,但手上不敢耽误,忙盖上印章,恭敬的还给李彦,临走还道句:您顺风。
旁边副手不解道:“怎么不检查背囊便放走了?”
大胡子轻哼了声,道:“别问,问到心里就是病。”
……
十里长亭,送别地,此时聚集着大量人群,惜别之情异常浓郁。
有一老妇人折下手指长的柳梢,递给赴京赶考的儿子,书生看着那刚长出嫩芽的柳枝,泣不成声,道:
“母亲如此偏爱,连留枝(柳枝)也只给我这么短。”
老妇人泪眼婆娑道:“孩儿啊,你十年寒窗苦读,为了什么啊,不就是登上皇榜,成为天子门生嘛。此一去,娘不要求你必须考上功名,但千万别回来了,在京都找个抄抄写写的活计,也好过看你嫂子的冷眼过日子啊。”
“可是娘啊,孩儿想家啊。”书生泣道。
老妇人立即板起一张脸道:“想家也不许回来,这穷家有什么好想的!要不是有李大官人资助,你空有一肚子学问,也没有钱赴考,指着哥哥嫂子养你一辈子吗?”
书生还想说些什么,却惹来老妇人的不满,怒道:“快些走,休要再拖延了,你嫂子还等我回去带孩子呢,她好去给人作活儿。”
书生不敢耽搁,一步一回头的顺官道而去,直到消失不见,老妇人像炸裂的皮球一般,登时便瘫坐在地上,老泪纵横,哭的撕心裂肺。
李瓶儿掏出手帕,蹲下身替老妇人擦着泪水,自己也感动的泪如雨下。
老妇人先是一惊,当看到李瓶儿白皙的耳垂上,扎着的耳洞后,神情安定下来,道:“谢谢姑娘了。”
“婆婆爱子之心,真令小女子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