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五引着李彦和李瓶儿来到丁字七号牢,那是最边上的最里面的一个单间,被安排在这里也是方便夜里“办事”。
李瓶儿从袖中掏出一对耳饰,递给王五,后者愣了下,这才注意到这个清秀的书童。
王五也是老江湖,看到耳饰和那张俏脸,便猜出是女扮男装。
早就听闻花子虚家中有一娇妻,生的肤白如脂,眉目如画,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李彦从李瓶儿手中接过那对耳饰,从怀里拿出仅剩的五十两银票,塞进王五手中。
王五大嘴一咧,道:“这……这太多了吧。”
李彦心里叫苦,五十两银子贿赂一个县衙牢头,恐怕天底下独一份,但手里又没有零钱,这里也不可能有找零业务,只好打肿脸充胖子道:
“王五哥久处恶劣环境,差事辛苦,李某一点心意拿着便是。”
王五长这么大都没有见过五十两的银票,不敢往兜里揣,紧紧攥在手里,对手下人道:
“还他妈愣着,一点眼力见都没有,赶快给大人打开牢门。”说完还不忘提了那牢差一脚。
牢差被踢也高兴,这五十两中也有自己的一份,哪怕只分到三五两银子,那也是一家人两年的花销。
丁字牢房属于关押重刑犯,四周皆用青砖围砌,只铁门上开了一个小窗户。
牢门打开,李瓶儿深吸口气,慢慢的走了进去。
李彦让王五等人去外面等候,自己则倚靠在铁门上看着牢里。
花子虚已经虚弱的不行,手脚并没有被束缚住,但无力站起,瘫在草堆上艰难的睁开眼皮。
李瓶儿站在他的身旁,一言不发。
李彦也不打扰,手心里托着那对耳饰,无聊的摆弄。
良久……
李瓶儿转身出来,表情冷峻,背对着李彦道:“可以走了。”
“啊?你们一句话都没说呢。”李彦吃惊的道。
李瓶儿没有说话,快步走了出去。
李彦向牢内看了一眼,花子虚也斜着眼睛看着他,眼角明显有泪水滑落。
“对不住了,花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李彦愧疚的说了一句,关上铁门,也向外走去。
突然,隔壁六号牢房传出一个声音:“外面可是李兄弟?”
李彦一愣,这个声音很熟悉,一时又想不起来,他打开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