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冥握住她的小手,通过某种咒术让她稍稍好受点,可惜效果平平。
她想反握住盛冥的手,通过行动来告知对方自己没事,无奈手指根本不听使唤,连微微动下都做不到。
用尽力气光勉强扯动嘴角,勾出不像笑容的弧度。大概样子真的很惨,连心思单纯的艾拉都看出端倪,跟着操心起来。
“安如如,你身体又难受了?”
吕安如费力从烧疼的嗓子吐出一个字:“没。”
盛冥捏紧她小手,冷声命令:“别说话了。”
没错,盛冥对她用出命令的口吻,能看出如若可以,盛冥特像让她成为小栾这类可变形的高进化生命体,给她放进粉包里,好让她安心休息。
问题怎么安心啊?想到小栾连带想起帽子,他还在实验室里呢。
暂且把宝贝弟弟情绪放在一边,用唯一能活动的眼睛狂向实验室里瞟,给盛冥打暗示。
打了两次,盛冥明明看到仍视若无睹,脸色又难看几分。
吕安如愿意接受盛冥的火气,她自作自受活该,只要宝贝弟弟能消气,哪怕让她充当n天哑巴都行。可努力到这步了,总不能前功尽弃啊。
心一狠,重重咳嗽三声,两口血呕出嘴边。
眼前一切变得虚晃,如万花筒般,她无法看清盛冥俊朗脸上的担心。对不起到嘴边说不出,她本打算演出苦肉计,身体‘给力’的演过了。
庆祝中的人们猛然察觉吕安如身体严重性,笑容纷纷消失了,围上来。
陈泽金手搭在吕安如脉搏上,神色愈发凝重。
艾拉着急询问:“安如如怎么样了?”
“组长脉象与老人行将就木的状态很像啊。”陈泽金用出最温婉的描述词汇,她讨厌说出那个三声调的定论。
高樱听得云里雾里,急躁呵斥:“你个小丫头又不是文综社的穷酸书生,别搞文绉绉那套,说清楚行将就木什么意思?”
四月拨开人群,一眼瞧见吕安如丧失神采的双眸,她的眼睛跟着湿了,哑声表示质疑。
“泽金你仔细号号脉,可能号错了,组长正当壮年,刚刚力战怪兽多勇猛啊,不可能呈现出老人油尽,”
四月同样没说完,太不吉利了……
“油尽,”高樱重复遍,顺口说出大家熟悉万分的成语:“油尽灯枯!我靠,你们意思吕安如快死了?不不,不会,定是陈泽金个庸医诊断错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