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天真可爱、人畜无害,走到老教授身边。
一手抓起打开的本子,一手在上面比比划划,耐心询问:“不好意思,耽误您休息了。您今天没有给我们划重点啊,麻烦您看下我划得这些重点。”
老教授半信半疑,用手指轻碰到本子上。略等几秒,未见任何机关弹出。想接又想起曾经遭受过的事情,手顿住了。
去年就有学生借提问之名,将特别恶心的酸臭物藏在本子翻页隔档里。
脏臭算小事,只是在他全无防备的翻页之际突然弹出来,给他吓得休克晕倒。送到医院及时采用最新医疗技术救治,半小时内清醒,身体恢复正常。可精神的惊吓,让他足足修养三天才缓过来。
那件事后,校方开除了恶作剧的学生。黄齐特找到他,让他提供出之前使坏的名单,并保证会严办。
他踟蹰了两晚,白天望着双双害怕到无措的眸子,最终选择了沉默。
那之后,不知道是学生们良心发现,自愿放弃整人,还是屈服于校方的管制被迫学乖,反正再没遇到恶劣事件。
但,同样也没遇到过提问的学生了。
如今日日望着睡觉的学生们,他劝过自己很多次,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杇也。他无法毁掉某个孩子的人生,但让他掏心置腹的强行扶起某个孩子人生,他同样做不到。
飘远的思绪,随着一声‘啪’被拉回。
迎声望向地面,迟迟未接的本子掉落在那。
“不好意思,手滑了。”
吕安如俯身捡起本子,动作尤其夸张,如同羊癫疯重度患者,给本子连抖几下才拿起。
“哎呀,好多土。”
嘴里嘀咕完,冲不远处瞥来瞪视的保洁阿姨歉意笑笑。
老教授惭愧扶扶眼镜,不再多虑,拿过本子,翻开看到满满当当的笔记,眼底赞赏之色逐渐加重。
给过去的笔记挨个点评遍,翻到今天这页,耐心逐条给吕安如讲过。
两人有问有答有记录,教得滴水不漏,学得一丝不苟。只有多余的艾拉在旁边,无聊至极,特想挠墙。
等了足足半个多小时啊,突变好学·安如如总算结束提问。
老教授留下许诺:“我知道咱们社女孩子少,他们爱挤兑你。课堂上我不会点名提问你,给你增加麻烦。私下里,你要是有不懂了,随时过来问我。”
“好的,谢谢您。”吕安如一副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