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是皇家,又是圣人宠爱的乐平公主。
圣人嘴上说要责罚女儿,可作为臣子,难道真能让公主背着这样名声,另嫁他人?
“木兄,这件事,是我对不起你。然而咱们两家的婚约,是万万不能断的。其中原因,你不应该比我更清楚吗?”
木雄安冷笑:“国公是觉得,我们木家不会为了区区一个女儿,以命相搏,赔上全家人的命。”
“非也非也,愚兄哪里是那个意思?我家做下这样的丑事,那是千百倍都对不起你们,哪里还敢看轻了你们。只是木兄,这门婚事对我们两家而言都意义非凡,我们.....”
“那我倒是想问问国公爷,你准备怎么做?当初定这门亲事,不仅保你儿子的命,也保你赵家满门富贵。如今你儿子不能娶我女儿,也就罢了,你夫人偏偏厚颜无耻,想要逼良为妾。我木家就算门户再低,也不是任人宰割的废物,真闹起来,大不了告到圣人面前,让他亲自断了这门亲事,咱们两家谁都别好过。”
赵笙听的糊涂,这门婚事怎么听起来,竟关乎两家人的性命?
区区一个道家玄说,有这样严重吗?
定国公长叹一声,“木弟消消气,此事也并非没有转圜的余地。”
木雄安看一眼跪在地上的赵笙,这才问他。“国公爷,此话怎讲?”
定国公想了想,咬牙道:“实在不行,便只能到圣人面前,求一个平妻。”
木雄安不说话了,赵笙十分诧异,自己父亲对这门婚事居然看重到这个地步,要让木芳颜进门做平妻?
他忍不住道:“阿耶,此事万万不可。”
定国公朝着他就是一脚,将他踹倒在地,“你这逆子,要不是你做下这等糊涂事,为父用得着在此处为难。”
娶了皇家的公主,还厚着脸皮娶平妻,这事说出去,根本是在打皇家的脸。
本朝公主自来尊贵,没在外面养面首都算好的了,做驸马的竟然妄想娶平妻,简直滑稽可笑。
木雄安踟蹰,虽然还是觉得不满意,但这个答案对他而言,已经算是好的了。
他们家说到底,没权没势,不过是占了一个理字。
能要到平妻,已经是极限。
若想再奢望什么,那就是得寸进尺了。
皇家的权力是压在他们头上,越不过的大山,他们纵有不甘,该低头的还是要低头。
眼看木雄安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