咙,他才悄悄咽了口唾沫。
左腿一紧,紧接着一股凉意从脚底板直冲脑门,竹叶青绕着他大腿绕圈,味碟粗细的身躯,重重箍在腿上。
那种令人窒息的触感,鸿飞的心脏开始加速跳动。
好在竹叶青将鸿飞当做一截枯枝,稍作停留,攀着松树溜下树去。
鸿飞长舒口气,冷汗止不住下流,后背凉意阵阵,湿透了。
他扶了扶耳麦,正要吩咐狙击组的人注意。
几声惨叫传来。
“一号位,什么情况。”鸿飞将狙击夜视镜移到左边,顿时瞪圆眼睛,眼中只差冒火。
只见一号位的战士抱着狙击枪口吐白沫从树上跌落,身上缠着几条花花绿绿的毒蛇。
“二号,你下去帮一号,他被毒蛇咬了。二号?二号听到回话?”耳中传来滋滋滋的声音,鸿飞的冷汗又冒了出来,比竹叶青缠着脖子的时候更恐惧。
……
王波组经过起初的慌乱,迅速调整,战斗队形很快成型。
他阴沉着脸,忍着洋辣子刺入肌肤的细刺带来的瘙痒,打了个加速前进的手势。
战士们默不作声,快速推进。
风啸呜咽,苦竹、松树瑟瑟作响,在晚风中扶摇扭摆,如妖魔鬼怪。
王波踩着枯树乱枝,脚下传来细微的声响。
竹叶沙沙,松叶瑟瑟,是如此的清晰。
王波感觉这夜色静谧得有些诡异,诡异到耳边传来阵阵犹如歌舞的声音。
他晃了晃脑袋,歌舞的声音更加清晰了,如泣如哭,似在诉说一段怨念。
“好烦躁啊。”王波被自己下意识冒出的这么一句,吓一跳。
他瞬间清醒,发觉自己绕着一颗松树在不断绕圈。
他抬头四望,战友们如行尸走肉,无头苍蝇一般到处晃悠。
“喂,醒醒。”王波拍醒身边的战士,两人不断拍醒战友。
“班长,你刚才有没有听到歌声,像催眠曲一样,我忍不住就站着睡着了。”
王波堵住耳朵,又松开,那歌声早已消失,似无中生有。
……
吴山组最惨,个个被马蜂蛰得鼻青脸肿。吴山揉着眼角处樱桃大的包,眯着眼睛呸了一声,道:“给我拿烟雾弹来熏。”
唰唰唰,三颗烟雾弹滚在原地,马蜂群很快消失。
“继续,我就不信了,还能有啥。”吴山捂着鼻,带着小队战士冲出烟雾,五十米的距离拉近到三十米。
“好香啊。队长,这是夜来香的味道。”
吴山吸了吸鼻,道:“嗯,差不离,难怪这里没有蚊虫,夜来香驱虫。”
“呕……”
有战士拉开面罩,吐出声来。
“怎么会……呕……”吴山捂着嘴,隔夜饭吐了一嘴。
他拉开面罩,扔掉脏兮兮的罩子,抹了抹嘴,还没说话,又是一阵翻江倒海。
吴山组吐得天昏地暗,夜来香的味道中飘着一股淡淡的腥味,是呕吐物的味道,也是药粉的味道。
同样的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