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教的姿势,双手并着,手腕朝上,自己去掌控排球的节奏。
其他组都是两个三个一起,随着球的传递带来热闹的欢声笑语,衬得落了单的愈发影单影只。
练了几个回合,由于排球直接砸在手腕上,细嫩的皮肤砸出了红痕,按下去还有些疼。
姜予漾用湿纸巾擦完汗,坐在花坛处休息。
不多时,女生们的视线全部被篮球场的某一处占据。
原来是以沈弋为首的十二班和十一班在打篮球友谊赛。
少年一身运动服,肌肉线条流畅,气质干净又清爽。
到了中场休息,沈弋捞过一瓶水,喉头滚动,桃花眼里闪烁着熠熠的光。
明明瞧着脱离了少年的稚气,可举手投足间又满是张扬肆意,很难让人不心动。
他把瓶盖旋上,跟班上的几个男生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轻笑,肩膀轻颤着。
回过身背向她时,姜予漾才理解那句话,好看的人啊,连后脑勺都是好看的。
姜予漾看得出神,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班上方向扔过来的一个排球砸了个结实。
排球不偏不倚地砸向她的额角,脑子里翁的一声,生理性泪水就积蓄在了眼眶里。
这个动静不小,班长将排球丢下,忙不迭扶着她,去察看她额头的伤势:“漾漾,你没事儿吧?”
姜予漾被砸头晕耳鸣,视线恍惚了一阵,闭眸了良久才感知到额角火辣辣的疼。
班上把扔球的女生叫过来给她道歉,结果那个女生态度恶劣地说:“不好意思啊,排球也没长眼睛。”
姜予漾没说话,委屈之下,眼眶泛红得更厉害了。
女生得存进尺地翻了个白眼,嘟囔道:“不就砸了一下吗,至于那么娇气吗?
我都道歉了啊,还要我怎么样?”
是啊,至于那么娇气吗?
!
姜予漾其实是很怕疼的,小时候一打针,母亲都会把她抱在怀里,给她喂糖吃。
可是后来母亲病来如山倒,她就没有说疼的资格了。
要是磕着碰着,母亲问起,她都一概说不疼。
就连班长下意识过来关心她,她开口的第一句都是没关系。
但是隐忍并不会换来他人同等的对待。
这是姜予漾来京城学到的第一课。
高三那边,篮球的战势正火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