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如此,那小人也就不勉强了。”
张二虎从袖口掏了一锭金元宝,勾着腰笑道:
“之前与大人的误会,还请大人海涵。”
二十两金元宝,可换得一百两制银。
就这一锭,富农一家二十年省吃俭用都不见得存得下来。
但却只是富贵人家处理一桩小事的赔礼。
陈默:“张二少,在下特地请了个靠谱的道士算了一卦,这落野居,正合适!你也知道,咱修武的,就图个清净。”
“是是是,是小的眼拙,是小的眼拙。”
张二虎热络地将金元宝塞进陈默的手中,顺带还加了一枚令牌:
“这是我张氏春满楼的贵宾牌,大人若有闲暇,捧个场,姑娘任选,七折!”
陈默收下了,张二虎喘了口大气:
“那小人就不打扰了。”
张二虎转身离去,只是眼神从谄媚,换做阴冷。
但张二虎没看见,陈默观其背影的眼神,也不怎么和善。
这张二虎,有古怪!
倒不是说张二虎“不符人设”有什么不对。
这世道,人人都带着面具生活。
面对陈默,张二虎不敢再戴上纨绔子弟的面具。
但关键在于张二虎在知道陈默身份之后的处理。
主动认怂,但是又不愿意放弃落野居。
反复无常,必有蹊跷。
训练嫔女这档子事儿,说现实点,在城外随便找个隐秘点的地方,搭木屋,花费的钱财不及在北山庭买宅院的三成。
何必执着于这落野居?
除非,这落野居,或者落野居内,有什么是张二虎非常想要得到的!
所以最后张二虎不再纠缠,就是怕陈默心中起疑。
张家是做生意的,商人,无利不起早。
陈默想到了这落野居的“玉野之气”。
这东西,总不该是平白无故出现。
这其中,定有隐秘。
张二虎的异常,也很有可能与此有关。
“陈大人!下官可以进来了吗?”
“进来。”
何珅小心翼翼走了进来,低声道:“大人,张二虎和那徐召离开前,有交谈。”
陈默看了何珅一眼:“说说看。”
何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