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能出其右,他这般想道。
估计斐烈不会明白,既然是送到国王手里的东西,那自然也不能说是大材小用了,得说成是“物尽其用”。
“倘若源康此时看到沙盘上的排兵布阵,是该窃喜呢,还是该跪着和陛下讨饶呢?”斐烈在心中讽道。
“你以为如何?”凯尔曼看着斐烈问道。
“既然陛下主意已定,那就按这个来吧。”斐烈应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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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国王的书房出来后,斐烈伯爵径直回了二楼自己的房间。此时费提墨已将在里面等他了。
“喝水?”斐烈提着水壶给自己倒水的时候望了费提墨一眼。
费提墨摇了摇头。
“我们是不是不该把那书给他?”费提墨望着窗外没来由地问道,“或许对他来说,平平淡淡一辈子,不也挺好?”
“他母亲既然这么交代,总有她的道理的。”斐烈把手中的水晶杯放了下来。
“也是。”说到这里费提墨叹了一声,“我只怕,明日要是你我有个万一,不就没人照顾这孩子了?”
“小孩子总要长大的,谁都不能顾他一世。”
“话是这么说。他都要练那凶险异常的魔法了,我们哪里还管得了他。”费提墨沉吟了下说道。
“不过他们那个佣兵团,倒还真的好久没消息了。从过了风铁堡以后,军务部就没再收到过他们的情报。想来这几个年轻人,应该是去南面的海岸线上了。”
“他们不会在锡陀城吧?不是说那里被庭霄人围了吗?”费提墨诧异道。
“几日前就已经派人去救了,领兵的南顿和樰杉都是老将了,赶杀那些庭霄雇佣兵应该是不在话下的。”斐烈安慰道。
“得亏他不在此处。”费提墨吁了一口气道。
“怎么?你也觉得明日一战凶险得很?”斐烈抬眼问道。
“难不成你也这么觉着?”费提墨有些诧异。其实从昨至今,他脑子里反复解读着昨日菲玥提醒他的那句话。
“不知道,也许是很多年没打仗,有些怕了。”斐烈摇头道。
“不至于吧。当年你杀起人来可是凶悍的很。”费提墨失笑道。
“你当真以为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