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期待。
赫连澈微愣,而后温柔一笑:“正如虫结蛹,破茧而化蝶,蝶再成虫,期间不过变换形态,只要生命延续不断,它们便没有死!我们亦是如此。”
“虫……蝶……”叶凌漪挑眉,歪着脑袋想想,觉得似乎哪里很有道理,又很没道理。
就算生命延续,那还是最初的自己吗?
“赫连澈,若我如那虫般,走到生命尽头,来世一定会找到你的!记得等着我啊……”叶凌漪故作轻松,笑嘻嘻的抬起手,如摸小狗般抚上他头顶墨黑的发。
岂料却被他一把捉紧了手,那双幽邃眼眸深处情绪如山河决堤,浓浓的痛色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喉头上下滚了滚,良久声音颤抖道:“别说这种话……”
这下换叶凌漪呆住了,身体里一根始终紧绷的弦随之断裂,苦涩渐渐爬上眼睛。
她也不愿意说这种话的,可她又有什么办法,病后的每一天她都能感受到生命在一点点从身体里流逝,每一天都仿佛是生命的最后一天。
最绝望的莫过于明明不想死,身体状况却已无力回天了吧!
苦笑着坐起身,轻轻拥住他:“傻瓜,刚才不是还在安慰我吗?生死不可逆,真到了那一天,我只盼早日化茧成蝶,再见之时不过换了种形态,你要相信,我们终会再见!”
赫连澈的眼眶猩红,在她看不见的角度轻轻合目,仿佛害怕她会消失般将她牢牢抱紧。
帐外的营火就这样一直燃到黎明。
天才放亮,帐内依旧温暖,榻上安然睡着的女子如鬼魅附身般突然睁开了双眼,不算清明的微光里清晰可见瞳孔深处释放出来的尽是锐利狠色。
转眼又是清晨。
大军就要正式启程了,叶骋与黑水老妇准备着早点。
“阿穆,你说阿姐到底怎么了?自从上次你们从城外回来她就开始闷闷不乐的,我跟她说话也不理,成日就知道睡觉!”叶骋显得担忧。
黑水老妇的表情在听到“城外”二字时滞了滞,陷入失神。
“阿穆?”叶骋以手在她面前晃了晃,纳闷挑眉:“怎么连你也心不在焉的?”
黑水老妇终于回过神,面色不自然起来:“你阿姐她……许是累了吧!”
“累了?”叶骋若有所思地喃喃。
灵机一动,从准备好的早点里拿了几块糕饼和小食,转身便跑了。
黑水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