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士讪讪转身,却在离去时不屑道:“切,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打了一个臭要饭的吗?我们本应该上阵杀敌一展抱负的,现在被留下来不说,还得看一个女人的脸色,真憋屈。说来说去都怪这女人,赫连将军也不知道是瞎了哪只眼竟看上这种货色!要不是怕违抗军令,老子一定把她……”
叶凌漪并非没有听到他们故意说给她听的话,但她不打算计较,现在没有任何东西能比叶骋更重要。
“骋儿……”拨开孩子蓬乱的发,捧住那张小小的脸颊,心疼的细细端详,当看见他嘴角挂着的血渍和额角还有手臂上的淤青时,叶凌漪觉得自己的心都碎了。
姐弟两就这样无言对视着,却胜过了千言万语。
“阿姐,别看这伤吓人,其实就是咬破了嘴皮而已,一点都不疼!”叶骋抹了抹嘴角的血迹,大大咧咧笑开。
他还只是个孩子,那装作若无其事的本事已经熟稔到信手拈来的地步了。
叶凌漪更是满心愧疚:“对不起,阿姐不知道你吃了这么多苦,阿姐应该早点来找你,不该丢下你的,都是阿姐的错,阿姐没有保护好你。”
“阿姐我没事。”叶骋安慰道,拉住叶凌漪的手,高兴道:“阿姐,我找了你好久好久,终于打探到西朝军驻扎在这里,我想着你一定和他们在一起,所以就找来了,果然找到你了!”
“骋儿……”她的眼里有泪,难以言说的心疼尽在泪光中。
叶骋不忍见她难过,笑容微怔,突然捂住肚子:“阿姐,我好饿啊!有吃的吗?”
叶凌漪擦擦眼睛,连连点头:“自然有的!”
说罢用请求的目光望向老妇人。
“我这就去准备些好填饱肚子的!”老妇人即心领神会的将衣裳披上她的肩,转头朝厨房去了。
姐弟二人亦互相搀扶着从地上起身进了土石小屋子。
而不远处,满腹牢骚的西朝兵被早就候在转角处的无名氏伸腿绊倒。
“你……”怒地瞪过去,正欲发作,一把尖锐的匕首已经狠狠朝他的胯下落下了。
“啊!”被绊倒的兵士吓得失声尖叫。
无名氏掏掏耳朵,不耐烦道:“别叫得像死了亲娘一样,刚才不是挺能说的吗?”
兵士面如死灰,艰难朝下身望去,只见泛着寒光的匕首深深插在地上,并没有伤及要害处,却离要害只有咫尺之距。
另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