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普神情严肃,“战死沙场是将士的荣誉,难道你非要让更多的人付出性命才肯罢休吗?”
“可鄂温大人他并非普通将士,他是我们的副将军啊!”谍报官不能接受伊涅普的冷酷,甚至不惜与他顶嘴,这要是放在从前,天生畏惧伊涅普的他是万万不敢的。
破天荒的,伊涅普沉默了,蓝色的眼睛里尽是沉郁,好半晌才缓声道:“这便是将帅的宿命,倘若有一天我也如鄂温一样战死异乡,我不能让更多人同我一般下场,相信鄂温也是如此想法。”
谍报官不再说话,只是神情有些恍惚。
古兰军原地小憩,他们必须要在晌午之前到达最近的部落城,不能耽搁太久,喘息一会儿又得重新赶路。
趁这间隙,伊涅普在黄沙坡上插了一把剑,坐下来的时候往地上倒了杯酒,垂眼看着地上的淡淡水痕,幽幽说了句:“鄂温,算我对不起你,不能带你回古兰了,不过你放心,我会替你照顾好你的家人……”
肩上的伤隐隐作痛,伊涅普扶着肩膀,自坡上下来时,哨兵来报,说是前方发现了残余的篝火,还有一具被割喉的尸体,看穿着应该是阿默德的人。
“阿默德……”伊涅普的眼神凛然如刀。来得正好,违抗军令的逃兵,正要找他算账呢!
此时古兰军的身后,女子悄悄观望着,心中生出一丝不祥的预感。也不知道乐芽叶骋还有陈三十他们怎么样了?有没有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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