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言语带着玩笑意味,巫远舟扁扁嘴,原本生得俊俏的面孔因此显得十分委屈道:“谁说我是来找阿澈的?我真的是来找你的!”
好吧!
“找我什么事?”
这么一问,巫远舟又支支吾吾半天答不上来。
“得。”
叶凌漪摆摆手,只当他是个痴恋赫连澈的断袖不敢也不好意思承认这才拿她做借口,便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态度,随手将匕首收回就转身走了出去,坐到茶几旁信手抓住砂壶往自己嘴里咕咚咕咚灌了几口水。
随后又重重放下茶壶,不吝豪情地擦擦嘴,丝毫没有半点女儿家该有的矜持和大方,倒是匪气盛然的。
相比之下,不远处捏着包袱站姿笔挺的巫远舟倒是显得几分文静,几分天然受,将她的模样收入眼底,少年郎漆黑的瞳孔掠过崇慕颜色。
“你不去找阿澈宝宝吗?他就在楼下。”
“都说了,我是来……”
巫远舟嗫嚅一声,没有继续往下说却莫名其妙红了脸。
叶凌漪看不下去了,干脆三下五除二披起外衣,走过去拉起他的手。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着实吓了巫远舟一跳,尤其手腕上略微粗糙的触感更是叫他心头猛地一紧,脸顿时如烧开了水的锅直冒热气,红的简直能滴血。
“青鸢,你这是……”
叶凌漪转头瞧他一眼,理所当然地说:“带你去找你的阿澈宝宝啊!”
否则这么一直杵在她的房里算怎么回事?
叶凌漪不听他的解释,拉着巫远舟就往赫连澈的位置走。
彼时的赫连澈正在马房刷他百日里的坐骑。
铺天盖地的夜色围过来,将马房顶上悬挂着的灯笼的光线瞬间变得温柔,连同光线笼罩下的男人脸上的表情也一起变得温柔起来。
男人脱去了繁重的甲胄换上了常衣,一身藏蓝色远远望去几乎要融入了夜色中,唯有摞起的袖口露出半截白色的部分,虽将他身形衬托愈发完美,但在这凉意尚浓的夜晚却显得略微单薄,半束的墨发绸缎般贴在他的后背,漂亮的瑰色薄唇紧抿着,泛着冷意的面具后一双眼睛里闪烁着星光,关节分明的大手此刻正抓着鬃毛刷在乖巧的马儿背上上下拖动,是少有的认真模样。
初春的风温温柔柔地吹来,葇荑般抚摸过男人英挺的后背。
随风而来的还有少女清脆的声音:“赫连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