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凌漪没想明白,又听唐略说:“听闻姑娘身负重伤,已然奄奄,如今看来竟是胡言。”
“没有啊!你瞧……”
为了不使赫连澈的“计划”落败,叶凌漪只好一脸“虚弱”作势东倒西歪,演技简直浮夸到了极点。
赫连澈面具遮挡下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只好赔笑说:“莫见怪,此乃府中培养的异类,蠢材,蠢材……”
一路上叶凌漪就像换了个人似的笑得很欢。
看似没心没肺的背后,只有她自己知道,事出反常,这一切的背后其实她是在害怕。
自从来到了这个异世以后她能依靠的只有她自己,虽是如此,与赫连澈相处的些许时日,其实也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了她难以割舍的一部分。从丹青走了以后,她大概已经把他当成了心灵最后的寄托,现下要她远离这个寄托只身飘零在汪洋之上便犹如将一个刚学会游泳的人丢进了无边巨海,着实是叫她有些不知所措却又不知该如何抒发心中抑郁。
她只能用变得不像自己的样子来掩饰内心的仓皇。
进宫后,赫连澈去拜见了太后,叶凌漪则被安排进了宫女的居所。
就在她为如何融进宫女这个新集体而感觉苦恼时,带她进去的教养嬷嬷却告诉了她一个好消息,说在她伤口未愈,太后格外开恩允了她单独养伤的一间小屋,并着医师为她诊治。
这真是良久以来的第一个好消息。
叶凌漪松了一口气,又听教养嬷嬷说:“唉,你倒是好了。听闻今日太师大发雷霆在府中处置了许多奴才。”
“处置奴才?”
“是啊,你病得糊糊涂涂许是不知道,自赫连三公子去了,他的生母小姨娘受此塌天打击后也快不行了。近日总是呕血,据说是奴才照顾不尽心,太师一怒之下便处置了他们。”
同样身为女人的教养嬷嬷满脸同情:“那小姨娘是真可怜,身体本就孱弱不堪,如今逢上这样的事,唉……”
叶凌漪眼里的光动了动,一丝愧疚从心里窜了上来,很快就满上了眼眶。
“对了,你既留在圣宁宫了,可千万记得入宫前老身教你的规矩。这里不比太师府,行差踏错的后果不是你能轻易想象的。”
“是。”叶凌漪苍白的小脸上挂着笑,乖巧地点了点头。
入暮后。
梁后在宫婢的侍奉下刚用完膳,提着医药箱的年迈医师便进来朝其行跪拜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