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奉命去太师府见到那丫头时,那丫头躺在床上都已经下不来床了,整个人的精神也恍恍惚惚远不如从前,昏昏沉沉睡了好几日还总是说胡话。听说太师只是鞭笞了三十下,可老奴检查了那丫头背后的伤,却发现……”
教养嬷嬷的支支吾吾让梁后的火气一下冲了上来:“发现什么你倒是直说啊!”
教养嬷嬷为难地看她一眼,终于说:“她背上的伤口实在太深了根本分不清到底有多少鞭痕,只是整块后背都血肉模糊的,衣服黏在已然化脓的背上,老奴检查时都已经有些难闻的味道了,依照太师府二公子所说却是用过药的,不过大概是下手人没有轻重才造成了这样严重的后果。太后您说……”
梁后不耐烦:“什么时候你也变得这般拖沓了?有什么就直说。”
教养嬷嬷深深鞠一躬,面色颇为凝重:“看那伤口绝不只是鞭笞了三十下。老奴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太师他是否居心叵测,意要灭了那丫头?”
梁后闻言,美眸顿时一厉:“那老东西他敢!怀了哀家的大事,他也得有这个胆子承担后果。”
教养嬷嬷深深低头说:“是!”
梁后暗自想了想,一丝算计飞快从她的眼里闪过:“交代下去,让唐略去趟太师府。把那丫头先接进宫来,对赫连注只说哀家要亲自训话便留她在宫里待段日子,另外传哀家懿旨,特别敕封赫连二公子为正四品护卫使统领,赐哀家手牌可随时出入宫门,家门荣光望其务必尽忠职守。”
叶凌漪的到来让梁后这个久经谋算的女人隐约察觉到了一丝异样的风向,她觉得她心中所望就快实现了,这个时候她是绝不允许任何人破坏了她的计划的。
天心居的耳房内,老秋正收捡着医药箱。
面色苍白的叶凌漪从床上坐起来,毫无血色的唇上还带着皲裂的血迹。
赫连澈从外面走进来,问老秋:“怎么样?”
老秋顿住收拾的手,朝赫连澈作揖:“按照粼少爷吩咐,每日往青鸢的背上撒上一层铁粉,伤口溃烂加速加深,且久不见好转,今日便将残余的铁粉用光了。”
赫连澈点点头说:“知道了,出去吧。”
老秋应了声,离开的时候眼里带着不忍地瞧了瞧坐在床上已渐病弱双眼乌青的叶凌漪,想说什么,终于还是叹了口气,拿着医药箱出去了。
“老秋是个值得信任的,放心吧!”赫连澈走到床边,坐下。
“怪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