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放错了!是你杀了桂婆子和那个小丫头。”
叶凌漪被这话拉回了魂,满目震惊。
厨子吓得发出哭音,磕头求饶说:“少爷明鉴,真的不关小的的事啊!我与桂婆子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和这小浣衣奴更是八竿子打不着,实在无理由害她们啊!”
“还敢狡辩!分明是你!”
丹青似有意维护叶凌漪,忙着开口训斥。
“真的不是我!小的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害人性命啊!”
也许真觉得自己冤枉,厨子竟不顾形象地放声痛哭起来。
赫连澈皱眉,吩咐侍卫:“带下去,杖刑!”
以无毒鸡腿换有毒鸡腿,这事分明是有人故意为之,而赫连澈无心追查,他不在乎谁是凶手,也不在乎有人会因此蒙冤,他这么做,分明是要厨子以命了结此事。
厨子被拖下去时词不达意地呜里哇啦胡乱大喊,显然是悲愤至极。
叶凌漪呆呆盯着死去的小姑娘,昨夜那双怯生生的眼睛仿佛还在看着她,明亮的大眼睛里渐渐盈满了泪水。
“为什么?”
她问,却没有看任何人。
赫连澈坐在上座,语气冷硬地说:“今日这事就算是你所为,我也得杀了他顶罪。”
“为什么?”
同样的问题,她终于抬头,泪眼之中埋藏的太多倔强与不忿一览无余。
“因为你是从苍嶷山来的,因为你对太师有绝对的利用价值,所以你绝不能死。”
赫连澈说,藏在银色面具后的绝顶美好的眼睛里淌过一丝异样的情绪。
叶凌漪望着赫连澈,良久无声悲笑,眼泪从眼眶掉下来,这一刻她忽然觉得自己既可怜又可恨,赫连氏对她的偏袒把她变成了一把利刃,这把利刃会随时会要了他人的性命也会伤了她自己,从前她以为保持一颗善良的心便不会为凡尘所扰,如今看来,自以为是的善良终究成为了草菅人命的借口,就好像上一世她对母亲的宽容害了自己,这一世纵容饥肠辘辘的小丫头偷吃却害她付出了生命那样惨痛的代价。
究竟是哪里出了错?
赫连府似一口充斥着重重黑暗与冰冷的深井,而他们都是井里随波逐流、仰望自由的浮萍,微不足道。
结果是赫连澈下令杖杀了那个厨子,倒也没有让叶凌漪和偏袒她的丹青好过,二人各领了二十杖,这事也就算这么过去了。
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