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地位尊崇,可如今的太子处境艰难,劝谏什么?
太子没事儿不出门,躲在自己的地方看书,礼仪更是一丝不苟。
所以,魏处这位太子宾客就形同虚设。
钟遂看了他一眼,“老夫试探了一番,一家四姓那边依旧不肯为殿下出头。”
魏处一屁股坐下,把双腿撇开,这便是箕坐,及其无礼。但若是至交则无妨,反而更增了随意和亲切。
“杨松成一边看着陛下在梨园中歌舞,一边看着殿下在宫中苦熬,他在想什么老夫以为,他想静观其变。”
“那是他的外孙。”
“钟先生何必故作不知?所谓的外孙,在杨氏利益之前,也只得退到最后。”魏处淡淡的道:“杨氏一面想从中获利,一面舍不得出手相助,老夫时常在想,若是殿下有一日能如意,杨氏何以自处?”
“殿下就算是如意了,杨氏带着一家四姓,依旧是庞然大物,殿下能如何?”
“咦!如此,不管殿下成败,杨氏都安然无恙。”
“这才是世家长存之道,没有什么情义,有的只是利益!”
魏处摇头唏嘘,突然问道:“新来那人如何?”
钟遂说道:“立场难说。”
“想骑墙?”
“老夫令他去送文书,这是敲打。韩石头那边的人会乐意给咱们这边的新人挖个坑,当然,要紧的是殿下祈福心不诚,被陛下呵斥”
“殿下动一下便是错。”
“猫戏老鼠罢了。”
“何必如此?”
“他知,殿下知。”
“好吧!老夫最近在青楼流连忘返,那新人叫做什么?”
“杨玄。”
“刚出使南周归来的那人?”
“对,就是他。”
“那也算是个人才,何必弄进东宫这块污浊的地方。”
“你要知晓,对于上位者来说,能为我所用的才是人才。”
“是啊!所以这也是老夫不乐意再进一步的缘故。如今的太子宾客挺好,不管事,钱粮不少,时常还能去青楼转转,几首诗能换来佳人青睐,岂不快哉!”
钟遂看着他,“殿下艰难,你该勉力相助。”
魏处苦笑,“你觉着老夫能如何相助?”
钟遂叹息,“好像也不能。”
“你想说老夫无用只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