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似乎也是没了束缚,或者说,只是在今天,她突然的想发泄一番。
轻咬红唇,赫连氏眉目低垂:“妾身父亲乃匈奴大单于,如今控弦十万,投鞭断流。并且历经艰险才将匈奴复国,打造为一方势力,纵观史书,也足以称的上雄主了。”
接着,赫连氏看向刘义真,目光变得柔和:“比之父亲,陛下虽不是创业之主,却接替太祖皇帝北伐大业,于危急存亡之秋时扭转乾坤,光复河北。文治武功,远胜前朝。”
“妾身的父亲与丈夫都是英雄,而妾身自己不过一个妇人,哪有什么资格能比较两位人杰呢?”
这话中,有怨。
这怨里,有恨。
恨谁?
刘义真?
还是将她作为政治筹码的赫连勃勃?
或许都有,但赫连氏今晚已经不再在乎这些,只想痛痛快快的发泄自己孤身一人嫁往长安的悲苦。
“陛下与家父都是大英雄,不被儿女私情所困,妾身的存在。在您二人眼中并没有那么重要。”
赫连氏自嘲了一句又开始分析自己的局势。
“之前陛下问妾身为何在思虑自己活下去
“若陛下胜于匈奴,以汉家制度。妾身哪怕不受宠幸,也能在这汉宫中活下去。”
“反之,若匈奴胜于陛下
赫连氏眼角有一滴泪珠留下:“那妾身的身份,将不再是单于之子女,而是天子之妻妾。
“那个时候,匈奴....是不会放过妾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