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陈方彦如今说什么都气不到他。
他甚至有一种洋洋自得的感受。
为什么呢?
因为你欢喜五姑娘,而五姑娘欢喜我。
你输了!
你败给了我!
萧逸宸这么一想,腰板挺得更撑展了,朝陈方彦投过去的目光带上了怜悯,“陈大人不用谢我,我这也是为了自己,毕竟我也要向五姑娘提亲。”
这话跟惊雷一样,砸得众人都灵魂出窍了。
孔氏倒先回过神来,五姑娘而今是个硬茬,现在要是五姑娘抛开他们选了谢府,那岂不是把谢府架在火上烤?
他们谢府还是别淌这趟浑水才是!
这么一思量,孔氏当机立断地转了身,朝那怔住的沈南伊倏地就是一巴掌扇过去。
“贱蹄子,你祖母要替你兜着,那我们且瞧瞧,到时候上了衙门,你的祖母还能不能替你兜着!”
撂下这么一通狠话,再把眼这么狠狠一瞪殷老太太,方才所谓的亲事也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殷老太太万念俱灰,颓丧地跌坐在了椅子上,眼睁睁看着孔氏携着官媒气冲冲地走了,一翣眼的功夫就买跨出了府门,一骑绝尘而去。
殷老太太怔在那里,讷讷的,半晌,她蓦地一拍膝,哀哀地喊,“造孽!真真是造孽!”
被打了一巴掌的沈南伊,这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疼,更后知后觉地绝望了,她觉得自己像落进了封住口的袋子里,怎么都扎挣,都扎挣不出来。
可是,转过眼,沈南宝就站在那里,一如初见时,不,应当是比初见时还要明媚,还要耀眼,立在那片辉煌的地界里,无数金色的粉尘游弋在她跟前,却仿佛一朵朵碎开的花黄,将那张脸点缀得如明月一般,皎皎而温婉。
沈南伊明白,这是路走顺遂才有的面貌。
就像从前的自己,从前的母亲,恁么的意气风发,谁见了她们都要捏细了嗓子说话。
可是,如今回不去了。
自从沈南宝回来后,所有都变了。
为什么要沈南宝回来,她不回来,自己如今还是爹爹捧在手心的珍宝,祖母引以为傲的嫡女,母亲更不会疯。
都是沈南宝!
无数的恨在此刻成了滚沸的水,在沈南伊心腔里不断鼓胀,不断冒泡。
沈南宝早清楚今日将会是一场恶仗,遂早有准备,可是当察觉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