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的替五姑娘作主,怕是有人不通情理了。”
沈南宝看到萧逸宸脸色沉了下来,赶忙上前了一步,朝陈方彦作了礼,“多谢陈大人了,虽然多一药方也多一个办法,但是药三分毒,到底不能太滥用了,还是得精细的打算,我信得过殿帅,也自是愿意用他与我的药。”
后话没说出来。
但谁都听得出来。
信得过萧逸宸,所以就信不过陈方彦了?
萧逸宸的药是良药,陈方彦的药就成了毒药?
陈方彦大抵被这话气的,所以一张脸沉沉如水。
反观萧逸宸嘴角快要咧到耳根子去了。
真好,真好。
五姑娘而今总算在外人面前向着他了。
是不是可以说,五姑娘更加欢喜他了?
沈南宝这句话一鼓作气的说,带着点虎勇,所以说完之后,又后知后觉地忐忑起来,垂下眼帘,眼观鼻鼻观心地静待他的答复。
陈方彦能怎么说呢?
到底是人家的身体,人家的嘴,人家想不想,要不要喝,他难不成还能撅着人的嘴灌么?
不过……
他看了眼一旁洋洋自得的萧逸宸,哂了声,“我记得殿帅的父亲和五姑娘的父亲是故友?”
这话带着深意,听得萧逸宸心头阵阵骤跳。
沈南宝却仰脸看向了外头。
就这么几句来回话的功夫,昼夜交替,天色拢起了稀薄的蓝,像沉入了深海,涌动着未名的光,渐渐地,那光愈近了,沈南宝微睐了眼,这才发现原来是负责掌灯的下人,挑着灯笼,踩在那杳杳拳头大小的一团光里,埋头过来了。
沈南宝一惊,很快反应了过来,朝两人屈了屈膝,“殿帅,陈大人,我出来甚久了,该回去了。”
她说完,也不等二人言声,垂着眸择了先前那路重又回去。
厅里厅外是两个世界,沈南宝从那片广阔的暗仄里一脚迈进去,辉煌的烛火、冲天的酒气,还有叫人窒息的浑浊暖意,齐齐扑过来,兜头彻脸的,像浇淋了一身糖汁子,黏糊糊,又难受得很。
那壁坐着正左顾右盼的殷老太太见到她,眉心习惯的一颦蹙,“伊姐儿呢?”
猝不及防的问题让沈南宝鹄立在那儿。
她讷讷的模样看得殷老太太眉心拢得愈发的紧了,“你没去方便?”
沈南宝咂摸不出殷老太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