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颤巍巍爬起,看着萧逸宸还将沈南宝揽着,仿佛被魇住了,枯站在那儿,还是萧逸宸出声惊醒了他,“谢小伯爷,我和你说话呢!”
谢元昶此刻脑子跟打入了碗里的鸡蛋,被筷子搅成了一团,他拱着拳,视线在他们两人之间来回穿梭,终于道:“萧指挥使和五妹妹认识?”
五妹妹三个字针一样刺进萧逸宸的耳朵里,他紧了紧手,哂了声,“我先前还想呢,谢小伯爷怎么瘦了,而今是知道了,是管得太多,累的。”
他看谢元昶张了张嘴还想说话,径直一摆手,大刀阔斧式的收刹道:“谢小伯爷还是快点回席间里去罢,别出来得太久,叫伯爵夫人捏心呐!”
谢元昶蓦地脸烧起来,也不再说什么了,拱了手就告退。
那匆匆的模样,看得沈南宝入了神,直到肩头传来一阵疼,她才回醒过来,蹙着眉瞪着始作俑者,“你掐我干嘛!”
萧逸宸哼了声,“不掐你,你眼珠子都快掉人谢小伯爷身上了,既这么你怎么不跟着人去呐。”
瞧瞧这话。
什么眼珠子,什么掉人身上去了。
她在他心里就是这样的人么?
亏她刚刚还以为他多体人意呢!
都晓得问她怎么样,结果这人就跟唱戏的一样,台上说得好听,台下卸了粉墨就现了原形,专刺怎么捅人肺管子怎么说!
沈南宝吊起嘴角,道可不是,“殿帅不就是觉得我这眼珠子跟死鱼眼一样么,不往人身上扎哪能显示得出来这样儿呢。”
萧逸宸觉得她这话说得奇奇怪怪,“我什么时候觉得你这眼珠子跟死鱼眼了,我明明就是气不过你看别人都不看我。”
最后一句,直白得叫沈南宝心瞬时如擂鼓,脸都红了,头忍不住地往下垂。
萧逸宸也后知后觉自己说了什么话,心跟打了场仗,现在还兵荒马乱得很,他咳唾着,鹄立在那儿,一会儿觉得衣裳皱了捵捵衣裳,一会儿又觉得领褖紧了松松领褖,无穷细小的事都被他挖掘出来了必须做的理由,势必当下忙碌起来,这样不至于两两相看唯余尴尬。
沈南宝呢,手指捻着衣衽的一角来绞,绞成一股麻绳不够,还要将它一圈圈地缠上指尖,勒得指头全又青又白的变换。
可这样到底不是个办法,虽说众人都在前厅聚着戏谑新人,但指不定等会儿子就过来闹洞房了,思及不必要的麻烦,沈南宝主动开了口,“殿帅,我就是……觉得谢小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