醺的错觉,却挡不住她容色里的纳罕。
沈文倬见她这样,心头震撼,瞠目结舌起来,“舒直不是约了你今天去金善寺,说有话同你叙?”
沈南宝听闻愈发觉得荒唐,失笑着摇头,“三哥哥这话说笑了,自提亲后,我再没见过谢小伯爷,我又如何同他相约?”
沈文倬怔了怔,语调慌张,“前个儿谢小伯爷不是叫人送了药膏给五妹妹?一并还送了信过来,五妹妹没看那封信?”
沈南宝这才恍然,怪道方才彭氏紧张成那样,是怕沈南伊说漏了嘴,也怪道方才她说定亲一事,沈南伊气成那样,不正是找不到下家,心里头悬得紧嘛。
沈南宝心里暗笑,一旁的风月却笑不出来,咬着牙切齿道:“怪不得大姑娘打扮得那么齐整,原是要替了姐儿您去赴谢小伯爷的约!好歹也是沈府的嫡女,哪有这样上赶着去贴小郎君?这吃相也太难看了罢!”
沈文倬听得云里雾里,抓耳挠腮地迟迟开了口,“这……五妹妹,这是什么意思?”
沈南宝解释道:“谢小伯爷那日送我的东西,遭大姐姐截了过去,我想大姐姐脸上也有着伤便随她用了,自然信也没见着。”
她回答得很平静,几乎要被嗈嗈喈喈掩了过去。
沈文倬却听得填膺,心头仿佛壅塞起了巨大的气泡,轻轻一触便破开了声,“大姐姐怎么能这样?这是谢小伯爷担忧五妹妹的伤专给五妹妹你的药膏,她怎能占为己有?就算占为己有,但那信明明是给五妹妹你的,她凭什么拆?不行,我得去找……”
气得不止,呼呼喝喝地就要拉着沈南宝去金善寺找沈南伊讨要公道,不想才迈开一步,身子就打起颤,带动宽袍大袖衣裾飘飘。
清止见状连忙掺住了他,“哥儿小心,你近来身子本就不好,还不紧醒着点,这要是一忽儿错神跌跤磕破了脑袋怎得好?”
沈南宝也没顾得礼仪搀着他一边的胳膊,听到清止这么说,便道:“我之前听二姐姐提及了这事,当时便想来找三哥哥的,虽说秋闱在即,但三哥哥还是得注意着自个儿的身子,莫读书太过用功了。”
沈文倬扶着额,手掌落下的影盖在脸上,挡不住那满面的通红,他翕动着唇想说话,嗫嚅了半晌也没嗫嚅个名堂出来。
清止瞧不下去了,这才咬着后槽牙发声,“五姑娘,小的同您掏一句心窝子的话,哥儿平日用功也未曾如此,只是这些时日每夜被大娘子派来的那两个婢女苦缠,临了将睡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