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瑶把头伸进系好的帷幔里,膝盖弯曲双脚抬起来,整个人吊在帷幔上。
可只吊了那么一下,古月瑶就把脚踩回了椅子上。无他,脖子实在是太疼了,加上那种强烈的窒息感让她心生恐惧。万一这头吊死了,那头再回不去
算了算了,好死不如赖活着,那就先苟着,回头找机会再跟苏慈谈一谈。
古月瑶站在椅子上,单手手把帷幔扯开,刚想把头拿出来,门就“哐”的一声被踹开。
苏慈黑着脸冲进来,抬手一扬,一把匕首飞出,斩断帷幔后“当”的一声扎在了墙上。
古月瑶攥着斩断的帷幔,瞪大了眼睛看向苏慈。他怎么来了?
苏慈上前,伸手把呆愣愣的古月瑶从椅子上扛下来,走到床边一丢,怒斥:“才过了一天,又给老子寻死?”
古月瑶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想说你误会了,心思一转又住了口。只是低了头,左手轻轻揉着脖子,默不作声。
见古月瑶半天不理他,苏慈有些暴躁:“你不想跟老子睡,想做菜,老子允了你,你还寻哪门子的死?”
古月瑶低垂着眼眸,揉完脖子,又揉着右手手腕,声音闷闷的:“连赎身的机会都没有,日子没盼头。”看起来这个苏慈不想她死,那就趁这个机会再谈一次。
苏慈盯着古月瑶那像两把小扇子般不停颤抖的浓密睫毛好一会儿,扯了把椅子在古月瑶面前翘着腿坐下:“就为这?”
古月瑶点了下头,抬起头看着苏慈的眼中有了泪花,声音发哽:“公子,我不想在这烟花之地待一辈子,如果那样,我真不如就此去了。”
精致的脸庞,苍白的面色,一双好看的让人挪不开眼的杏眼满是晶莹的泪珠,人间难得一见的我见犹怜,苏慈看呆了,竟不自知地伸出手去擦古月瑶眼角的泪珠。
古月瑶一偏头躲过,再问:“公子,日后我能为自己赎身吗?”
苏慈的手擦了个空,顿了一下,一甩袖子:“罢了,日后你想赎就赎。”
古月瑶抬手在脸上抹了下,追问:“赎身银子多少?”
苏慈冷哼一声,靠在椅子上打量古月瑶:“五千两。”
买她的时候只花了十两,这转天功夫就五千两,他怎么不去抢,简直就是强盗,还是黑了心的。
在心底骂完苏慈,古月瑶往前挪了挪,打着商量:“公子,能不能少点儿?”
苏慈一摆手:“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