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那里?”
“越南。”
阿杰的脸上浮出得意的笑。
原来,阿杰听老家的人说有个远方表嫂在越南做香水生意,种植、加工和销售一条龙。他盘算着怎么从广西白色偷渡到越南投靠表嫂。联系过了,他是本地人,容易带我过去,费用最多1千元。
“这行吗?我可能从此飘流再也不能回来了但这总比留在这里无作为等死要强。”我本来几乎绝望,像泰坦尼克慢慢沉没冰海,阿杰这个主意猛然让我生出挣扎的念头,也许,我们能逃过一劫,只是换一种方式生活,不变的是我和他依然在一起。
我激动起来,买了单,拉着阿杰离开餐厅。
在街心公园僻静角落,我和阿杰反复谈论跑路计划的可行性。
阿杰中午卖了电脑,得2600元,我的工资吃喝玩乐后还剩950块,这些钱足够我们到他老家的所有费用。难得是怎么走才能不着痕迹地回广西,偷渡到越南藏匿?阿杰提议回出租屋收拾东西,明早去货运站找跑广西白色的长途货运车,叫老乡带我们上路,既能节省车费,还可以避开警察查寻追踪。到靖西县过龙邦口岸,在越南站稳脚跟。以后我们攒钱伪造证明,设法拿到护照,再去泰国,或缅甸,如果幸运,最终可以跑往加拿大,这样安全多了。
我们在国外结婚、生小孩,有家庭事业,前景一片光明。
阿杰搂着我说:努力!奋斗!我们一定能成功。
我使劲点头,吻他。
晚12点,我们回城中村。
夜色姣好,空气清新,破旧的民房呈现一种优美时光的印记。我和阿杰相拥笑谈打开出租屋的门。开灯,关上门的一瞬间,我发现房间凌乱,凉席掀开,衣柜、纸箱倾倒,物品有被人翻动的迹象。
我们被小偷光顾了。
还没来得及惊叫,我突然听到身后有陌生人说:“操!”
我和阿杰回头。
一个男人拉开门后的布帘子走出来,手里握着一把匕首。他冲我和阿杰杨手,用刀锋示意我们后退。男人皮肤黝黑,鼻梁粗大,一脸凶相,他闷声恶狠狠说:“趴在地上,手抱头,别动!老子找点钱就走。”
我和阿杰没反应,直愣愣站着不动。
男人抬手打了阿杰一耳光,挥舞匕首。“小杂种!不想放血就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