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钩,也许就差那么一点了,多不甘心
“你小心点。”她看着外面倒退的树影,像是随口一提。
玻璃窗上映出关跃看过来的一眼,很淡很轻,却没回应,如果不是这一眼,几乎以为他没听见。
等待的时候觉得过了很久,到了镇上现也不过才晚上七点。
小镇上的灯光很暖,言萧觉得心里舒服了一点。不管在什么陌生的地方,有灯光就让人很安心。
关跃把车停在了一条僻静的小街上,带着她往镇子上走。
言萧的心里还是乱糟糟的,但跟着他多少好受点。关跃身上有种很特殊的气质,琢磨不透,但好像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平静的,让人觉得危机关头可以依靠。
两个人在一间旅馆外面停了下来,关跃掏出钱包塞给她:“你自己安顿,我去附近看看,也许那辆车还没走远。”
言萧接了过来。
她身上的确没带钱,不过现在都什么时代了,只要不是穷山沟,手机都能作为交易工具。唯一麻烦的是她没带身份证,要住宿就必须要身份证,关跃的钱包里恰好有他的身份证。
她掏出来看了看,才现他原来刚过了三十岁,生日就在前几天。住址写的是北京,但他口音里没有半点京腔,根本不像是地道的北京人。
身份证上的照片比现在的他看起来要年轻稚嫩,头剪得很短,几乎是板寸,露出的额头漂亮平整,眼神清亮,但只有神情是一样的,永远是冷静的一张脸,连嘴唇抿着的弧度都是一样的。
这个人不会几十年如一日吧?她把身份证塞回钱包。
随便在外面吃了点东西,她就窝进了旅馆的房间。
房间很小,设施也一般,不过比起考古队的宿舍可算好多了。
可能是关跃打过电话的缘故,考古队那边没人打电话来询问情况。言萧把电视开了,找了个热闹的综艺播着,仿佛这样就有一群人围在身边一样,让人感觉世界很安全,这里没有任何不法行为和危险。
等了很久也没有关跃的消息,她渐渐有点坐不住了。
睡就更不可能了,怎么可能睡得着。
她坐在窗台边上朝外面望,小镇没有夜生活,几乎看不到什么人,只有白晃晃的路灯照着空荡的街。
想打电话给关跃问一下情况,又怕不清楚他所处的环境,万一电话过去惊扰到什么也不好。
最后她只能给老刘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