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道:“楚休红将军在吗?”这声音有点陌生,但又似乎曾经听到过。我怔了怔,一时想不起这是什么人,大声道:“我在。”
我还没有再说,冯奇他们八个一下冲了出去,连正浸在澡桶里的魏风也停止了搓洗,手忙脚乱地擦着身上。我走出去,却见他们围着一个身着长袍的青年人。这人一脸惊恐,似是被冯奇他们吓着了。一见到我,他又惊又喜,道:“楚将军,是我啊!”
这人实在有点陌生。我道:“对不住,恕我眼拙,请问你是哪位啊?”
这人道:“虚心子!你还记得吗?东平城里,你来找我师父要硫黄的。”
是虚心子!我猛然间想了起来,抢上前去,笑道:“是你啊,真认不出来了。”虚心子那时还是个少年人,梳着发髻,穿着法统的袍子,现在却只是穿着士人的服饰,确实看不出来。
冯奇却仍然毫不客气,上前道:“虚心先生,请抱歉,让我查查你身上有无暗器。”
虚心子倒并不在意,摊开双手道:“查吧。”冯奇在他周身上下查了查,对我道:“楚帅,他身上没有武器。”我心中暗笑,假如南武公子真要派人来刺杀我,派谁也不会派到虚心子头上。我道:“没事的,虚心真人,来,里面坐吧。”
虚心子的脸上却有点尴尬,道:“楚将军,你也别叫我虚心子了,我已经还俗,现在叫陈虚心。”
我怔了怔,道:“那真清真人呢?”他师父真清子曾经给我一部《道德心经》,并且教给我修习读心术的方法。虽然我没能练成读心术,但偶尔一次成功的摄心术却救过我两次命了。我一直都想谢谢他,但只听说真清子到了五羊城,后来便没有下落,倒是虚心子又听过几次。
虚心子的脸有点红,道:“师父羽化了。他是被我气死的,唉,我一直对法统的修习没什么兴趣,尽搞些奇技淫巧,真对不起师父。”
真清子很是大度,当然不会被虚心子气死。听得真清子去世了,我不禁有些黯然,道:“你做什么了让真清真人这么生气?”
虚心子的脸更红了,支支吾吾地道:“我……我只是不想学读心术,其实也没什么的……”
我恍然大悟,道:“你爱上哪家姑娘了是吧,真清真人一定为这个气死了。”练读心术会不能人道,在真清子这种一心皈依法统的人看来这是个优点,但虚心子不一样。看他现在已经还俗,多半是爱上个什么人。
虚心子的脸涨得通红,道:“楚将军,这不能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