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滴嘀嗒,坠在地板上。柴萱撩撩湿袍,尽量将快要滴落的水滴又搂上来。
“贵人,奴婢侍奉您更衣吧!”
小满去换衣服了,荣芝便代替小满来侍奉自己。荣芝拿着一个干手巾轻擦着柴萱湿漉漉的头发,被水泡乱的发型此时有些毛躁的贴着头皮。
“荣芝,我是不是真的很无聊啊?”柴萱柳眉紧蹙,茫然地望着镜中的荣芝。
仔细想想在这魏宫的日子,自己几乎上树下河全都干了一遍。虽说没惹出什么大事,可几乎每次都连带着小满。自己仗着开挂每次都和没事儿人一样,连累的小满次次受伤。
“贵人,怎么会呢。奴婢倒觉的您真的挺有精力的。”
荣芝垂着脑袋想了半天,才回道。不过她倒讲的是实话,毕竟整个宫里还从没见过这么能折腾的人。
“唉,算了。反正啊,问什么你们也只会往好的方向去说,还不如不问呢。”
柴萱恼着脸色,将头上的玉簪摘下来放到桌上。这簪子还真是命大,跟着自己三番两次的折腾,也没把那脆生的家伙摔坏。
望见柴萱的脸色不怎么好,又讲出方才那番话。荣芝神色一紧,慌忙跪拜于地。“奴婢该死,请贵人治罪。”
荣芝冷不丁的噗通一跪,惊的柴萱猛然一愣。蒙圈的盯着地上连连讨饶的荣芝,扒拉自己刚才是那句话讲的出了毛病,怎么眨眼就来了这样一出。
“不是,荣芝。我这是说错什么了吗?”柴萱斜歪着眉角,一脸奇怪。
柴萱冒出的话反倒令荣芝的紧张感更是加深了一层,深深的伏在地上,竟然开始发起抖来。“贵人怎么会错,自然是奴婢错了,还请贵人惩罚。”
看着地上诚惶诚恐的女子,柴萱无奈的吐口气,抿抿嘴角。想必她是觉的自己刚才出了丑,生了气,搞不好会迁怒于她吧。嘴角一扯,柴萱无奈笑笑,难道自己就这么可怕吗?
抬手将荣芝从地上拉起,展眉笑道:“荣芝,你放心我不会迁怒于你的。在我面前没必要这么小心翼翼,我要是真的那么容易生气,就不会问你刚才的问题了。还有在我面前不要动不动就跪,也不要再称什么奴婢,我呀没那么多规矩。”
杏眼微眯悠然一笑,嘴角的酒窝乖乖的映着,竟是如此温柔随和。荣芝不可思议的望着面前的柴萱,她还从未见过这样好相处的主子。
平日里侍奉在外面的自己,每次瞧着柴萱和小满没大没小的闹,总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