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他站起身,眸光不耐地走进卧室。
卧室仍旧是昨晚的黑色绵缎床品,他的眼前突然晃过乔黛白嫩的小脸半埋其中的样子,画面感极强。
他转过身,大步向外走去。
乔黛正被噩梦反复折磨,她要跑出去,可却出不去,崩溃又无力地挠着门。
殷权凛走过来的时候,听到的就是恐怖的挠门声。
他想都没想,立刻把门拉开,扒着门的她,失重地栽进他怀里。
殷权凛将她抱住,她的手挠了一下,他立刻觉得脖子一阵刺痛,立刻捉住了她的小手。
血淋淋的手指,带着浓重的血腥味儿,强烈地刺激着他的感官。
他呼吸浓重了几分,就这样抱着她一动不动,手按着她的后脑,轻轻地揉了揉她的发。
她慢慢地在他怀中安静下来,他轻轻地将她抱起来,向外走去。
以后就不该惯着她,她想怎样就怎样,这是他家!
她应该听他的!
殷权凛的眸间,又浮现出戾气。
乔黛被他放进软软的大床,她小脸像昨晚那样深陷在绵缎中,他坐在床边,一个个地给她包手指。
阴鸷、不耐!
相同的动作反复操作十遍,他终于将看烦的棉签扔进箱里,站在床前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眸光森森!
身上还有块好地儿吗?
她住他殷家庄园难道是来受刑的?
她可真是太磨人了!
骂也不是打也不是,他殷权凛还从来没有这么伺候过人,这么被折磨,还是一个女人!
如果不是为了锦绣,现在就把她从窗户上扔下去,还能躺他床上耀武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