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轮到岳文纳闷了。
“卜凡的意见就是不能收回金矿,刘志广呢,他虽然说了许多废话,但就一句意思,金矿不能回收,回收,金鸡岭会更乱。”幽幽的烟雾中,阮成钢仍面无表情。
噢,卜凡原本性格就弱,现在三十出头打发到政协养老,“痛定思痛”,难免有所改变,他试探道,“两位领导的看法都有道理。”
看阮成钢雷厉风行的样子,接到任务,马上走访,马上请客,看来他是真想在这干出些名堂,不过,不知他到底倾向于哪方,倾向于如何去做。
前面卜凡支持村民,落个铩羽而归,刘志广支持金矿老板,现在弄个灰头土脸,现在谁也不敢确定如何去做。
“你不用试探我。”阮成钢随手从包里拿出一摞东西来,岳文注意到,象他的行头一样,他的包也是一个大运动挎包。
“什么?”岳文狐疑地接过来,等他一看,手却颤抖了一下,这一摞东西正是金矿主们与村委签订的回收合同,可是这些东西自己明明是交给了陈江平啊。
“卜凡对你评价很高,他让我找你,不过,我先找的是江平,我们是高中同学,他对你评价更高,现在,……你可以放心了吧。”
岳文沉默不语,这两个老小子,一个老奸巨滑,一个雷厉风行,凑到一块,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阮成钢直接问道,“说说,你支持哪一方,理由是什么?”
“我哪方都不支持。”沉吟半晌,岳文瞪着阮成钢道。
“什么意思?你不要有顾虑,”阮成钢眼睛瞪圆了,“你不是与胡开岭走得很近吗?……没事,有话你尽可以说,不用防着我。”
“我说的还就是真话,实话,心里话,”岳文强调道,“其实两方都有道理,从法的角度看,毕竟金矿与村里签订合同在先,从理的角度看,金矿承包后也确实产生了不好的后果。”
阮成钢打断他,“那你的意思就是和稀泥喽!”不满之情开始溢于颜表,“我知道那天晚上的事,你不用害怕,有我在,你怕什么?”
“呵呵,”岳文笑了,“我真不知什么叫害怕。你让我把话说完,不过,我还真想和稀泥。阮队,我想问您,您过来是想待一时就走呢还是想彻底把金鸡岭的问题解决?”
阮成钢笑了,有些自负,也有些鄙视,“中箭剪断箭杆的事我不会干,再疼也得把箭头挖出来。”
“行,”岳文道,“您是刑警出身,我喝不喝